“啧啧啧,没意思了,原来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动不动就会摆脸色。”她叹了口气,“惹不起喽!”
为了办好这场婚礼,许恒庭那边包了最贵的酒店,场地大到能容纳几千人。
灯光昏黄,下面的圆桌上发出细微的暖光。
幽静漠然,时蕴站在三楼,俯视着整个场地,粉色的花洒在地上,形成一条粉色的地毯走廊。
走廊两边的气球上镶着白钻,和灯光相得益彰,美丽又带有些危险。
现在太早了,早到几乎没什么人来。
她趴在护栏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海报上、广告牌上的那张脸。
周以绥?
五年匆匆而过,又觉得岁月冗长,她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只有她无尽地挣脱,梦醒了,她依然在梅市。
“时小姐,温小姐让您过去一趟。”
她点了下头,收回眼神,敛起神色,转头的瞬间,余光像是看见了楼下某个熟悉的背影。
她瞳孔倏地一颤,再往下看,空荡荡的大堂没几个特别的人,有些失望地收回眼神,心里很空,让她觉得没什么安全感。
还没走到,就听见休息室里传来几句揶揄,男女声音交缠混杂,时蕴无奈走到半开着的门,轻轻敲了下。
温莹一把推开许恒庭,整理下发型,嘴角含笑道:“蕴蕴回来啦。”
时蕴揉着眉心,“不是你让我过来的?”
“也是哈哈。”温莹瞪了眼许恒庭,“你不赶紧去忙吗?”
许恒庭脸上的热意还没消散,眼神迷离,在听到她的话后,幽深的眸子带上了哀怨的情绪。
等他彻底离开,时蕴拔脚迈了进来。
“能当我是个人吗?”她稍微有些嫌弃地看了眼温莹,温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这不是忘了嘛!”
“不过我这次叫你过来是真有事!”温莹穿着婚纱有些不方便,看她很是艰难地想要凑过来,时蕴默不作声地移过去。
“我刚才听恒庭说,周以绥来了。”
时蕴耳朵像是失聪了般,一时怔住,“谁?”
“周以绥!”
时蕴手指不自觉地蜷起,原来刚才的虚影真的是他。
温莹拍了拍她的手背,有些想看看时蕴的态度,不禁问道:“要不要和他见一面?就在楼下。”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时蕴满是平静的心里如今被海面下的波涛汹涌击锤,她有些说不出来话。
时隔五年,就像个逃兵,再也没了面对他的勇气。
“不用。”
温莹满是可惜地点点头,“人家现在可成了个炙手可热的大明星,随便翻出一个广告,百分之八十就是他。”
“那挺好的。”她拿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玻璃隐隐约约印着她手的颜色。
“不过我家蕴蕴也不错。”说到这个,温莹脸色严肃了几分,“收购还顺利吗?”
时蕴有些傲娇地偏头问道:“难道这不是我的长处吗?”
“那就好,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办这么多事的,不过——”温莹突然想到,“我们小时总的愿望应该快要实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