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照,暖风吹进窗前,台上的盆栽葱郁繁盛。
桌上摆着一份资料,时蕴含笑,看着对面的许景之。
他盯了很久,斟酌着刚才时蕴说的话,最后拿起来翻了两页,越看脸色越凝重。
在看到最后一个字时,许景之像是忍了极大的怒气,直勾勾地看向她。
时蕴很是淡定,双手交叉放在腿前,说不上来的从容淡定。
许景之紧紧捏着那几张纸,死死盯着她的眼神突然柔和,倏地一下笑了。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啊。”他浅浅笑着,看不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最后他将东西递过去,“小也总说你成长了很多,现在看来,果然,知道拿叔叔对付你爸爸了。”
“您别说的那么难听,这可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我可不是要对付我爸。”她抿着嘴角,眼里带着精明。
“嗯是,是许叔叔狭隘了。”许景之脸色带着和煦的笑,“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开口。”
五年不见,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长大了,许景之拿起杯子抿了口水,似有似无地打量着她。
“肯定的。”时蕴说着,便从手边的包里重新拿出来一个文件,“欢迎许叔叔加入我们忱远。”
许景之喝水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她。
“我知道许叔叔有忱远的股份,本来不该说这句话的,但是——”时蕴勾着嘴角,“我想让您知道,今天之后的忱远和以前的忱远已经不一样了。所以,我更希望你站在我这边,毕竟——”
她眼神移到刚才许景之看的文件上,声音戛然而止,留有遐想。
“砰砰砰——”
裴听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温婉如故,时蕴有些恍惚,觉得她一点都没变。
可是——
时蕴垂眸,他们都没变,过的依然很好,变化最大的只有周以绥,她微不可察地嗤笑了下。
周以绥所有的悲哀,都源自他们。
裴听语气柔和地说道:“蕴蕴,这么久没见,你们也别光聊工作上的事情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坐下来让裴姨好好看看你。”
“不用了裴姨。”时蕴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淡漠,随后微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和许叔叔还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她含笑偏头看向旁边的许景之,“是吧,许叔叔?”
许景之良久点了点头,“我和蕴蕴出去一趟。”
时蕴嘴角勾起,并不惊喜,这样的结果她早就设想到了。
时许两家有互相的商业秘密,也有彼此的把柄,利用许景之来夺权,事半功倍。
裴听目送他们上车离开,心里有些空,总觉得这次时蕴回来,好像变了很多。
仅仅一天,时蕴架空了时颂文的权力,并在许景之的支持下,掌控了忱远集团。
这一事件被传到了网上,时蕴第三次冲上了热搜,网上一片唏嘘,对时蕴夺权的事情褒贬不一。
大家都以为时蕴这次回国是为了参加温莹的婚礼,再不然就是和许也举办婚礼,谁都没想到,时家那个小公主居然翻了天,将自己老爸踢下了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