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安冉满是愤怒突然对上了时蕴稍有些不耐烦的眸子,噤了声。
车上的扯了扯看了眼腕表,“请不要当个狗一样吠了,让开好吗?”
“你以为你们忱远就没事吗?”安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么无辜。”
时蕴低笑,难道她傻?这段时间把该交的东西补上,为了就是不留下话柄,她再也不想过那种被人控制威胁的日子了。
“你知道我们安家在梅市的地位吗?”
时蕴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实在没兴趣听她家这几年的发家史,踩着油门从她身侧过去,一溜烟没了车影。
“你!”安冉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转身离开。
谁都没有发现停车场里其中一辆黑色低调的车里坐着一个人。
周以绥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脸上的情绪缓和了大半。
谁也没想过时隔五年,当初的那个小姑娘变得这么能说会道,牙尖嘴利。
居然还有些痛快。
雾蓝的跑车驶进被人称为富人区的别墅区,绿植整齐,花朵艳丽,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时蕴将车停好,五年后的兰姨有些苍老,她将时蕴引了进去。
当时时颂文将它随手卖掉,丝毫不顾念赵忱留存的痕迹,时蕴扯着淡淡的笑,站在曾经是自己房间的窗边往外看去,窗前的那棵树没了叶子,光秃秃的,有些萧条。
她神色黯然,兰姨端了杯水进来,见她看的认真,说道:“都五年多了,笑这里还是没变样。”
“嗯。”
“也多亏了你把它重新买了回来,我才能再回到这里。”兰姨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们都是比较怀旧的人。
“我把您从我爸身边接过来,你觉得可以吗?”时蕴偏头看她,本来以为兰姨会立马同意,但是她却迟疑了。
“还是算了,蕴蕴,时总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心眼不坏的,只是对你比较严厉。”兰姨深深吸了口气,“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已经习惯有我照顾了,万一换了别的,他心里更不痛快。”
见时蕴紧紧抿着唇,兰姨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理解为什么时总会把你送去国外,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每天看他忙的不着家,每次回来也是累的实在受不了才睡一会儿,挺心疼的。”
兰姨默默擦了擦眼泪,“所以,你也别这么怪他了,前半辈子都是一个工作狂,现在只让他在家里待着,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
时蕴狠狠吸了口气,随后偏头,朝外面走去,无视了这个话题。
刚迈出去,就见商阳匆匆忙忙地跑来,时蕴扫了他一眼,“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时总——”商阳差点没站稳,抵到她脚边,靠的她实在有点紧,这么近距离都能看到时蕴脸颊的小黑点。
愣了一下连忙后退。
时蕴皱眉看他,“怎么了?”
“安冉把你骂上了热搜,还大言不惭地说忱远集团的财务有问题,希望有关部门过去查下。”
听说时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所以呢?”
“所以?”
见商阳一脸惊,时蕴平淡地抬眸,“所以你在紧张什么?我们公司财务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