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密制的黑色大网将周炙笼罩,他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陌生到他有些害怕的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周以绥,你干嘛?”
周以绥没回答他,反而转头看向了李顺父母。
“来这里做什么?”他压着的声音像是压制了极大的怒气,明明一点就着,但是那几个人却像没看见一样。
“没在我这里要到钱,你们想找谁要?”周以绥垂在腿边的手攥紧握成了拳头。
他声音嘶哑,“找时蕴吗?”
李顺父亲冷漠地看着他,“你不是和忱远集团的时总是男女朋友吗?你欠下来的债我来找她还有什么不对?”
周炙这时候也站了起来,比周以绥低了多半个头,整个人也没了什么气势,只能靠一张怒气横生的脸在表达着他此刻的不满。
“相信时总不能像你一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哦?”周以绥眼眸黯然,漆黑的瞳仁里印着他那满是皱纹沟壑的脸,被他这样一步步紧闭着,原本很是硬气的人此时也有些慌张。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可真是很生动地演示了这个词的含义。你有没有算过,从那年开始我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可真是贪心!”周以绥满是嘲笑,眼睛里全是冷意。
“如果放在之前,你们求我两句,我还可能因为心软愧疚施舍你们点钱,可能是现在呢!”周以绥一拳砸在他身后的墙上,吓得李顺父亲猛然闭上了眼睛。
见没疼,他缓缓张开眼睛,只见周以绥的脸上愈渐苍白。
“害怕了?”
听见周以绥勾着腔调说道,李顺父亲紧紧攥着裤腿,“你,你想干什么?”
他将眼神移到正对着这里的摄像头上,声音有些颤动,“如果你对我做什么,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你到时候身败名裂。”
“你知道你们现在像个什么吗?”周以绥扯着嘴角,“像是一个蛀虫。”
周以绥手指抵在他的脸颊,喃喃道:“为什么总是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呢?为什么要来找时蕴?为什么你们总是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为什么你们非要把李顺的死怪在我头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装的那么伟大高尚?”
被压制的男人想要反抗,但是从小打架达到的周以绥力气巨大,直接重新将他重新是推到了墙边。
“说啊,为什么?”
“呸!”李顺父亲吐了一口口水,周以绥笑了,掐着他的脖子更加用力。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来这里,这里是你们能玷污的地方吗?”
“周以绥,你这个杀人犯,挑战法律的尊严,你以为你凭什么在这里!不过就是爬上了女人的床——”
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传进周以绥的耳朵里,周以绥的脸色晦涩不明,青筋微凸,死死盯着他们。
——
刚处理完事情,时蕴攥着一个她找人做的手机挂链,上面的小人是按照他们两个一起捏的q版。
细细打量着,q版的周以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差萌。
正想起身,商阳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