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凝眸看着这个手机,那些人肯定不是来了一次两次了,既然这一次周以绥留有证据,那上次呢,上上次呢?
那是不是也有?
想到这里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程韶在哪?”
“周以绥休假,他应该也在休假吧?”
“立马把他喊到这里来。”时蕴手指不断敲打着洗手台,“我要问他点事情。”
话还没说完,外面一阵热闹,怕周以绥出什么事情,她连忙将电话挂断了。
刚打开洗手间的门,周以绥带着一阵风将她揽到了怀里。
脸颊猛然在砸上他的胸膛上,还没反应过来,时蕴就这样在他怀里被她紧紧抱了很久。
周以绥有些后怕,现实与梦境交织,他分不清时蕴是不是在这里,或者说这段时间的时蕴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他有些恐慌。
“周以绥——”她安抚着周以绥,掌心扣在他的后脖,轻轻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周以绥从她的肩颈处抬起头,眼睛微红,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不是说不走吗?”
时蕴笑道:“我这不是没走吗?”
“不对,你就是离开了。”周以绥紧紧抱着她,带着绝望和悲痛欲绝的哭腔说道:“你就是离开了!我找不到你了,时蕴,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啊!”
他汗滴大的泪水从眼底落下,先是沾在了下眼睫上,又顺着脸颊下巴砸到了地上。
“周以绥......”时蕴感觉到他的泪水落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想要推开他给他擦擦眼泪,却被他死死揉进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他害怕她离开,一直抱着她,一直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
他再也无法接受像那些年一样,睁开眼就是无尽的黑暗。
时蕴这时候突然明白,他所说的她离开了不是今天,而是那空白的五年,那一千多个没有消息的日日夜夜。
“好。”她抚摸着他的头,“以后都不会离开了。”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头皮有些热。
时蕴有些费力地摸着他的额头,有些烫。
“是不是发烧了?”
周以绥的眼神迷离,有些重心不稳地倒在时蕴身上,额头触碰着时蕴皮肤最敏感的脖子,烫的不行。
“你先起来周以绥,我先去给你拿个药好吗?”周以绥不动。
“你发烧了周以绥,听话,一会儿再抱好吗?”时蕴和他商量着,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越来越贴自己。
“绥哥?”
周以绥突然睁开了眼睛,离开她的肩膀。
喉结滚动,他的嗓音有些低哑,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蕴蕴?”
时蕴挑眉,原来这个名字对他吸引力这么大。
“蕴蕴?”他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叫哥哥。”
?
时蕴愣住了,“哥哥?”
周以绥有些疲倦地笑了,闭着眼睛,身体彷佛无比虚弱的往下一沉。
时蕴慌忙接住他,眼看着周以绥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周以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