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周家,衡山齐家,朝歌苟家……”
少年人的目光冷厉如刀,从一众修士们脸上扫过,每扫过一人,他便报出那人的身份。
被点名的人立刻面色煞白,宛若被判了死刑。
“我们修行之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庇护百姓们安居乐业,既然你们如此贪生怕死,那还做什么修士,不如滚回家去刨田种地,免得浪费资源。”
少年人目光如刀,言语更是如刀,刀刀不留情面,一众修士们不但脊梁弯成了拱桥,两条腿也变成了风中杨柳,抖个不停。
有人已经扛不住,瘫软在了地上,面色死灰的宛若丧家之犬,哪还有半点刚才拿剑横指百姓们时的嚣张气焰。
百姓们虽然不知道鸟背上的少年是谁,但看见这群修士被骂得灰头土脸,顿觉无比解气,纷纷拍手叫好。
“骂得好!”
“你们不是很嚣张吗?不是欺负我们老百姓打不过你们吗?哼,现在怎么不嚣张啦,快快快,继续嘚瑟呀!”
“吃着我们的孝敬粮,享受着我们的供奉,关键时刻不但不管我们死活,还踩着我们的脑袋逃命,这帮昧了良心的狗杂碎,就该狠狠地骂!”
“没错!连我们镇上三岁小儿都知道吃了人家的东西要说谢谢,我们不要你们说谢谢,我们拿出自己的口粮养着你们,就是盼望你们能在关键时刻庇护我们,不是让你们踩着我们的脑袋逃命的!”
“说他们是狗都是对狗的侮辱,狗吃了咱们一口粮,还知道朝咱们摇摇尾巴呢!”
“你们就不配做修士,你们是老鼠屎!”
……百姓们积压许久的怒火倾泻而出,恨不能用唾沫星子淹死面前这帮人模狗样的老鼠屎。
先前有多尊敬,此时就有多愤怒。
一众修士们又是被吐口水,又是被扔臭鸡蛋烂菜叶子的,本来就已经很狼狈,此时又被人骂成是老鼠屎,一个个又羞又愤。
奈何鸟背上的少年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这种情况下,他们别说反击了,连眼神都不敢乱朝百姓们看一下。
一个个心里都后悔得不行,早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们当初在收了镇上百姓们的好处后,就应该找个借口开溜掉。
再不行假装受伤也是好的啊,受伤后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躲轻松了,何至于像现在,为了那点好处,被人骂成了狗不说,还在江家那里挂了“名号”。
那可是晋阳江家啊,五大世家中位列第一,修真界中的统领者,如今他们在江家挂上这样一个“名号”,不说他们自己以后再难翻身,就是他们身后的家族都要跟着牵连!
一众修士们,有一个算一个,此时后悔的肠子都绿成了大草原。
百姓们却不知道这些,他们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给他们撑腰做主的少年人是谁呢,等把心头的那口恶气出了,这才想起应该问问人家姓名,日后也好感谢报答。
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便有一名修士小跑着上前,然后又在少年人五步之外处停下,恭声说道:“回少宗主,据属下初步探测,那血池少说深达百丈有余。”
深达百丈有余?
居然有这么深的吗!
百姓们齐齐倒抽一口子冷气,震惊之下又忘了要问少年人姓名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