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沈宁儿,一张脸唰地白了,抓住秋长风胳膊,拖着哭腔道:“他怎么会陈后主夫人!这可怎么是好,城主大人要是知道了,非得活剥了我不可!”
又埋怨秋长风:“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能这么不知道深浅吗……秋长风,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
沈宁儿将怒火全转移到了秋长风的身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质问。
看向秋长风的目光中更是充满怨毒,以至于让她那张原本好看的五官都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秋长风正在脑中飞快地思索补救之法,冷不防挨了沈宁儿一通骂,整个人呆滞住,想不通否则这事怎么就能怪到自己头上来。
再看看沈宁儿那张被怨毒侵蚀的面目狰狞的脸,秋长风更是一阵恍惚,只觉得眼前这个浑身散发都着怨毒气息的女子,跟他脑海里记忆中的那个女子,简直判若两人。
好在沈宁儿这时又转换了一副面孔,摇着秋长风的胳膊,哭道:“长风哥哥,你别不说话啊,你快给我支个招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宁儿要和长风哥哥生生世世,宁儿舍不得长风哥哥,宁儿不想死啊!”
这时的沈宁儿,眼中泪光盈盈,雨中的娇花一样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秋长风脑中才升起的狐疑瞬间溃不成形,他急忙安抚沈宁儿:“宁儿别怕,长风哥哥已经想出办法了!”
“真的吗?什么办法?长风哥哥你快告诉我呀,我都快要急死了!”
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沈宁儿的眼中顿时迸出希望的光芒。
看向秋长风的目光中,也难得多了一丝依赖。
她这份依赖,令秋长风的男人心瞬间膨胀起来,揽住她肩膀,附在她耳边,悄声道:
“我先前都在外面打听清楚了,听说这位城主夫人清高的很,对什么事都不屑一顾,对那么些莫须有的污名,他更是不屑与出言解释,我们不如将错就错,将你刚才不小心冲撞了他的事情,直接嫁接到他藏在房中的那个奸细身上去……”
此时此刻,另一边,沈柒柒有些不安地在房中来回踱步,眼看她鞋底都要磨薄了一层,谢北冥看的好笑不已,揽住她细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头,柔声安抚她:
“好啦,别磨啦,你再磨下去,师祖这里的地砖,都要被你磨掉一层皮了。”
“可是我着急啊,师祖他那样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演好戏的……万一他拖不住沈宁儿怎么办?”
谢北冥摇头:“不会的。师祖不需要刻意演什么,他只要演好他自己就行了。”
“演好他自己?”沈柒柒不解。
谢北冥点头:“对,演好他自己。师祖虽然天生一副柔善心肠,但同时他也嫉恶如仇,对那些心怀叵测之徒,从不手软。”
沈柒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
乌轻尘曾亲眼目睹了沈宁儿用活人性命祭奠的行为,单是凭这一点,沈宁儿就已经被列为了心怀叵测之徒。
更何况沈宁儿还做下了残害百姓,毒杀亲爹,残害同门……等等等等,一宗宗一件件,哪一件都不是乌轻尘能容忍的。
那么,在这样一种情况,乌轻尘都不需要刻意去演,对沈宁儿的态度,必定是饱含着厌恶和嫌弃。
而沈宁儿性子高傲,绝对容忍不了被人如此嫌弃,只要双方发生争执,乌轻尘届时再露出自己的身份,沈宁儿必定慌乱不已,然后就会想办法进行补救。
怎么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