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安小悦提前摔在了一边,可能此刻,她的手上,真的多了两条人命。
竹月筠揪着她的衣领,瞪着她说,“你这属于杀人未遂!你是犯罪!”
端木铃失神了一瞬间,而后惊愕地吼道,“我没有!我没有犯罪!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撞到你们!”
竹月筠一把将她抡在地上,说,“等警察过来定夺吧,是你的罪,你跑不了!”
一旁疼得呲牙咧嘴的安小悦,听清楚了二人的对话。
她一瘸一拐地走上前,看着地上失神的端木铃,问,“端木铃,你为什么那么恨我?”
安小悦不明白,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端木铃一次次地为难她,挑衅她,甚至还想要她的命。
端木铃瘫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安小悦冷笑道,“因为你高傲,你自大,你目中无人!因为你招人恨!”
“你就是个神经病!”竹月筠一把拉过安小悦,说,“别跟她废话了,她就是个疯子!”
安小悦也不再理她,被竹月筠搀扶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
十分钟后,交警车和警车都过来了。
警局内。
警察了解了一下基本情况,然后送来了药箱。
竹月筠打开药箱给安小悦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这个端木铃真的是太疯狂了。”竹月筠一边拿碘酒给安小悦消毒,一边说,“今天这种事情居然都做得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我俩就死翘翘了!”
虽然说是皮外伤,但是接触到碘酒的一瞬间,安小悦疼得直往后缩,就像几十只蚂蚁在啃噬自己一样。
她倒吸了几口凉气,说,“我也想不通,她怎么这么恨我。”
竹月筠说,“她这种人太危险了,你以后见了她就绕着走。真指不定她哪一天会做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
“我那天在宫予墨公司好像听到沈川提了一句,端木总想请宫予墨吃饭,被宫予墨拒绝了。”安小悦思索了一下说,“这个端木总应该就是端木铃的爸爸吧?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她爸爸想请宫予墨吃饭被拒绝了,所以她就要开车撞你?”竹月筠不可思议道,“那她心理也太扭曲了吧!”
给安小悦左手上药的时候,眼神忽然注意到她左手上的手链,惊讶地问,“咦?这是你新买的手链吗?”
安小悦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那个精致的手链上,说,“怎么了?好看吗?”
竹月筠拿起她的手链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蹙眉问道,“你为什么会买这个手链?这个手链寓意不是很好。”
安小悦盯着自己手上的手链问,“这个手链有什么寓意吗?”
竹月筠指着手链里的粉钻说,“你看这个手链里的粉色钻石里镶着的是百日菊,每一颗都是。”
“百日菊?”安小悦仔细看了看,好像还真是。
竹月筠说,“百日菊的花语是,永失我爱,你戴这个不好。”
安小悦一怔,讷讷地问,“你说,百日菊的花语是,永失我爱?”
“对。”竹月筠点点头说,“反正预示着悲惨的爱情命运。”
安小悦心里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她问,“会不会是巧合啊?不注意这个的人会不会想不到这方面来?”
竹月筠随口说,“你不懂这个很正常啦,这个在国外很比较常见,我朋友圈里很多喜欢海外单品的人,她们都很信这个。”
国外?
百日菊?
花语?
安小悦的脑袋里忽然浮现出那个笑盈盈的脸,她一口一口甜甜地喊着予墨哥哥。
她热情地对她说,“小悦,我从国外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脑袋里忽然“啪嗒”一声,什么东西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