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主投降!
瀛国是免国的南部屏障,瀛国一降,免国立即暴露在了王军强悍无比的兵锋下!
“终于到免国了。”
庄浩然站在一只双头巨蟒之上,蟒生双翼,游荡于高空,这位聊王何其雄姿英发。
对付免国他不打算一地一地攻杀,而是直扑朝京。
无论是免国还是盘国,一切的关键在朝京宫廷的别院,只要击杀别院中的那人,盘、免二国将在意志上遭受毁灭性打击,到时不战自败,而他则一举多得,一战灭两大国!
这两个大国一灭,仅剩的兮国等几个国家将彻底孤立无援,到时再和兮国决战!
想兮国再强,以一国至多几国之力又怎么抵挡得了20多国联合的王军?
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庄浩然一双眸子发亮,好像已经看到了攻灭兮国,一统东境,他彻底走上人生巅峰的景象。
就在这时,一个传信官狼狈不堪地冲了过来,一扑棱跪下,急声道:“启禀我王!聊国本土遭到南境五大诸侯偷袭,死伤惨重,岌岌可危!乌大人要战死了!!!”
“什么?!”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给士气高涨的王军当头一棒,所有人不敢吱声,有些慌乱地看着庄浩然。
庄浩然眼中迸发出一道前所未有的寒光:“南境的这些猪猴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之事。”
“留下一半在这里,其余人跟我回聊国!”
当下他驾着双头巨蟒率先折回,一马当先,速度之快彷如雷电,怒火之盛搅动云霄。
众军连忙连忙跟上。
王军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还是远远跟不上庄浩然,等他们赶回聊国,目睹见被严重摧毁的城池,被杀死无数的聊国强者,以及南境诸侯军队的尸体。
外敌皆歿,唯一一个还站着的勇士正踉踉跄跄,瑟瑟发抖地面对着衣袍染血、气势森冷的庄浩然。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般可怕的实力……”
那勇士,准确的说诸侯声音颤抖地说,披头散发,一双瞳孔惊惧无比,像见了鬼似的。
能来搞偷家,他们五个怎会没点实力?在南境,他们五人的实力绝对是顶级中的顶级。
一开始见庄浩然回来,心里一点都不慌,可现在其他四个及带来了强者都没了。
庄浩然幽声回答:“本身是没有的,但加上我聊国老祖的实力,成就了现在的我。”
“什么!你!”
诸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轰碎了心脏,轰然倒下,死不瞑目的双眼变得越发惊恐。
见到这一幕,王军以及还幸存的聊国强者们纷纷震得跪下,发自肺腑地齐声高呼。
“我王无敌!一统东境!”
“我王无敌!一统东境!”
“我王无敌!一统东境!”
一声声震天动地的呼喊在聊国回荡,庄浩然点点头,心道:“是啊,孤王已于东境无敌!”
他命一部分人留下处理善后事宜,及以防再有其他人偷袭,而自己则率领其他人再转前线!
最终的胜利就在眼前,庄浩然哪里顾得上疲惫,况且他一点都不疲惫,因为他有一颗无敌之心!
王军也是!
等到了免国边境,王军会师,在得知庄浩然在聊国的恐怖表现后,所有人士气更盛。
浩浩荡荡的王军如神兵天降一样直扑朝京!所过之处,免国各州无不人人自危,惊悚万分。
朝京。
繁华不在,街上冷冷清清,各家门窗紧闭,感受着一道道可怕的气息,人们在家中瑟瑟发抖。
有人从门缝中瞥见恐怖无边的王军时,吓晕了过去,没人能在这种阵势面前保持淡定。
宫廷。
免主涂心靖有足够的时间来布防,盘主戚逾和盘国老祖也来了,其他国家可以不管,但免国不行。
瀛国是免国的屏障,免国则是盘国的屏障!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陈非群在,他就像一颗定海神针一样,他在希望就在,大家就有底气。
但此刻,仰望着兵锋茫茫,士气震天的王军,免国和盘国一方的心定不住了,也没了底气。
庄浩然踏着狰狞的双头巨蟒,高高在上,衣袂带血,风尘仆仆,却又苍厉雄浑。
他像一只厮杀过无数场的雄狮,胜利了无数场,如今,他还要接着胜利,这就是王者!
雄狮是森林之王。
他是东境之王!
高空,庄浩然享受着这种仰视,享受着这种惊恐,他悠悠开口道:“你们的那位假无敌王还不出来吗?”
“浩瀚苍生,然无贵呼?”
“东境兴,无敌王。”
“前阵子还有人说这些谶语指的是陈非群,现在告诉我,到底指的是他还是孤王?”
这还用说?
戚逾的努力补救还是有一丢丢效果的,起码在庄浩然之说大行其道之际,陈非群之说还有一小点市场。
但此时此刻,随着庄浩然称王称霸,让诸国臣服,让诸国毁灭,更是以一己之力剿杀南境五大诸侯。
谁还敢质疑?
事实上,哪怕戚逾、盘国老祖、涂心靖和免国老祖心中都或多或少动摇,也许庄浩然才是正确答案!
现场。
免国强者和盘国强者全部沉默,庄浩然戟指道:“孤王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跪下或者毁灭。”
“呵哈哈……”
戚逾忽然大笑起来,拔剑狞色道:“孤这辈子只对一个人下跪,但可惜不是你这反贼。”
“是那陈非群吗?”
庄浩然问。
“是的!”
戚逾点头。
“呵呵,”
庄浩然笑了笑,看向别院,“那我今天就让他跪在孤王面前,都睁大眼睛看好了!”
这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别院方向传来:“为什么总有人认为我会跪在他面前?”
“可能因为你太弱了,或者对方太强了,也可能因为你还不够强,对方太过强。”
声音渐渐清晰,浩然门一行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一家人像散步一样,没有丝毫危机感。
陈非群和段水流走在最前面,两人分别拿着一杯枸杞热茶,聊着天,看也没看宏大的王军一眼。
甚至没看庄浩然一眼。
“师父你能少说点废话吗?”
“不能,你不能要求一个半条腿都埋进黄土的老人不说废话,就像你不能要求一个百战百胜的王者不能作死一样。”
?
说谁呢?
庄浩然的眉头皱起,对这对儿师徒所表现出来的轻傲狂悖感到恼火,王者一恼,寸草不生!
“师父,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次就看你的了,每次都是我,大家都审美疲劳了。”
“看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爱好养生的老家伙!”
后面,众弟子们听得想打人,自家大师兄和师父也太装了,要是等会Hold不住一定会很惨。
大家心中不由一个激灵,但外表还是昂首阔步,鼻孔朝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如果一个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表现,那么就很难改掉,会上瘾的,尤其还是背靠强大的大师兄。
现在王军想杀人了,把这十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和老家伙统统弄死,以泄心头之恨!
王军攻打其他国家时,其他国家要么胆寒恐惧,要么视死如归,从没有这般猖獗!
真该死啊!
好吧。
免国和盘国的强者也隐约这样认为的,浩然门的老铁们,你们能不能不要刺激敌人?
嫌人家士气不够旺盛,往上倒油是吧?
感受到茫茫王军越发汹涌的杀气,戚逾、涂心靖等人不禁头冒冷汗,压力山大。
“陈非群!你还记得被你杀死李山吗!”
忽然王军之中,一个戴着黑色布帽的苍厉老者爆喝道,这一喝穿石凿金,震耳欲聋。
便是那位云芜宗的长老,李山的老父亲,这次加入王军,就是为了稳健地报仇雪恨!
陈非群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污蔑我,谁都知道我慈悲为怀,从不杀生,至少从不杀人。”
我们差点信了!
免国和盘国强者们心道。
“污蔑?那个时候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让天裂开,摧毁了我儿!”
李姓长老愤恨无比地说。
听罢。
陈非群恍然:“噢,是那件事啊。那是天自己裂开的,你要报仇找天去,关我何事?我再强调一遍,我慈悲为怀,在这个世界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天地可鉴!”
李姓老者气得一时不知如何发火,陈非群不再理他,而是看向握着腰间剑柄的庄浩然。
“你说要让我跪在你面前?”
“是的。”
庄浩然冷酷道。
“你凭什么有勇气说这样的话?”
“呵,”
庄浩然森笑一声,不可一世道:“孤王登位为王,横扫六合,威震八方,所向披靡,诸国无不闻风丧胆,纳首来降。就算有敢抵抗着也顷刻间被孤王的王军灰飞烟灭!”
“南境五大诸侯趁机偷袭,孤王单枪匹马全灭之!孤王的剑饮血,剑锋谁人可当?”
他扫视全场,自带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一句话,孤王已于东境无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着万钧之力,压在所有人心头,让所有人不自地想要跪服。
陈非群啜了口枸杞茶,淡声道:“可我已于世间无敌。”
淡淡的话音如漫天惊雷一样轰砸下,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大师兄你来真的!
浩然门众人头皮发麻。
没人相信这种扯得不能再扯的话,除了戚逾,戚逾心潮澎湃,回想起了那日茫山论剑的恐惧。
对。
就是这种感觉,某人危!
“呵呵……”
庄浩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这次笑出了声,“世间无敌……你还真敢说啊。那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个无敌法!”
噌一声。
宝剑出鞘。
有王军强者请缨道:“此等宵小狂悖之徒用不着我王出手,某愿请战,取其首级!”
庄浩然摇头:“不,只有这个人孤王要亲自解决,有人说他才该是谶语之人,无敌之王。”
“孤王今日就亲自揭穿他!”
说着提剑一指,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甚至有几道明晃晃的闪电劈下,旌旗猎猎,人心震动。
吼!!!
他脚下的双头蟒蛇大吼一声,狰狞可怖,将这位锐不可当的聊王映衬地更加可怕。
看着这一幕,免国、盘国强者们心中一颤,想不出来陈非群要如何应对如此强悍之敌。
地上。
陈非群抬头,平静地望着庄浩然,庄浩然冷冷一笑,洞若观火:“精神攻击吗?”
说着他拿出一道黄色符纸,低吟两声,瞬间有一道金色紧箍一样的东西环绕在他头上。
“这是荒寸宗强者赐给我抗心符,无论你用什么样的精神攻击都不会奏效,是不是很意外?”
庄浩然扬眉轻笑道。
“荒寸宗!”
一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皆是一惊,这可是十大宗门之一,最擅长符咒,实力恐怖。
王军强者们觉得根本没必要,但对自家大王如此心思缜密,滴水不漏感到佩服。
而这对于免国和盘国一方来讲是绝望的。
许多人都猜到当时茫山论剑时,陈非群用的就是精神攻击,现在这一招哑火,完蛋了!
悲伤绝望的气氛在宫廷中蔓延,陈非群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一垮,一切就都垮了!
庄浩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不再耽搁,乘着双头巨蟒就要直冲而下,迈完一统东境的倒数第二步。
但是。
突然之间,他骇然发现自己的剑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剑削铁如泥,他的肌肤已被割开,血渗了出来。
“这不是精神攻击,而是气势的完全碾压!!!!”
直到现在庄浩然才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但他已说不出话,意识逐渐缥缈,剑落,坠下。
蓬!
地面龟裂,庄浩然恰到好处地跪在陈非群面前,双膝半截都砸入地中,来不及惊惧的神情此时才逐渐浮现在他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他的脸部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人在极度惊悚时才能有了的眼神。
这种眼神和他苍白的脸一对比,就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毛骨悚然,他的尸体如蜡像一般久久地跪着。
仰视着,恐骇着。
陈非群轻叹一声:“我说过我不杀人,你们可要为我作证,莫要让人再污我清白。”
他看向云芜宗的李姓老者。
老者僵在原地,也想一具蜡像一样,手脚冰凉,目光森悚,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而在场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是?
风停了,天晴了,然而现场却远比任何一次严冬和黑夜都可怕,人们目之所及,唯有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