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明在云南很难征收到足够多的粮饷,地方上的土司头人,佛头,色目商贾,有自己的碉楼堡垒,建造在崇山峻岭上,易守难攻。
大明若是不保证足够多的粮饷,无需蒙元残存余孽反叛,自己就乱了。
谁知,昆明的色目商人,趁着大明分兵,昆明守军不足时又勾结蒙元残存势力反叛!
沐英伸手拿过那鹰信,他长子沐春有些沉不住气,急切道:“父亲,昆明只有老弱守军两万余人,缺少火铳火药,如何得守?我们是否加快行军!”
沐英却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军事岂可心乱!?”
沐春闻言一愣,咬着牙低垂下头。
自幼在朱元璋身边言传身教,沐英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心性,入云南第一战,他在面对数倍于己的前元梁王大军,使计策隐忧元军上当,一举击溃三十万元军。
就在不久前,更是以不到两千人的精锐明军,面对土司头人思伦发调集的上百头大象的象军,沉稳冷静,以火铳三段击配合神射手火箭加上火炮,直接击溃思伦发以上百头大象配合的五千余人。
对,我华夏在大明建国之初,就已经有当世名将,沐英,以三段击形式击溃了号称可排山倒海的象兵部队!
沐英眸子扫了扫远处,沉声道:“将全军战马集合起来,一人三马,以千人为队,随我先行。”
“你率后军,将辎重,缴获,重甲全部留在碧鸡,轻装步行来援!”
沐春一惊,忙道:“爹,您怎么能亲自出击,不然让我……”
沐英却又淡淡扫了他一眼。
将马上缰绳拉了拉,沐英道:“冯诚乃百战老将,昆明城中粮草辎重充足,若无色目人作祟,足以守城一月,咱们这一仗,要一击打破色目人和蒙古人的胆气,让他们百年不敢作乱!”
“爹,你难道要?”
沐春心中一惊。
沐英眯眼重重地点了点头,云南久离华夏,元朝对这里的统治又十分野蛮无序,放任土司头人各自为政,而且对于普通百姓盘剥很深,导致这里的老百姓反抗心理也很强。
但这里实则是块儿宝地。
先说商路,云贵川藏茶马古道,连接着中原和缅甸,暹粒,天竺等地,虽山路难行,实则多有名商大贾,就连收过路费的土司头人都多有金银财宝。
在一定程度上,云南的某些土司头人比中原地区的地主富的多,广修碉堡佛寺。
而普通的百姓和奴隶,不敢交税给明军,也不敢和明军接触。
大战之后要有大治。
而这个大战,一定要打破在云贵等地土司头人,色目商人,还有番僧佛头的胆气!
一战为云南打出数十年的和平,让他们不敢再生叛意!
“是,爹!”
沐春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看了自己父亲沐英一眼,对着旁边一直跟随着父亲的弟弟沐晟使了个眼色……
……
院子内。
清晨时分,日月同辉。
朱雄英背负双手,身躯笔直,盯着头顶日月同辉奇景,突然心血来潮。
“我皇明为了光复华夏,死伤烈士数百万,救济斯民水火中,岂能不祭文悼之?”
“朱雄英不才,愿做‘大明歌’一首,为我大明国歌,为我大明军歌,为我大明军魂战魄!”
“笔来!”
一声大喝,周宽和郑和连忙拿来毛笔。
朱雄英以毛笔沾满了墨水,笔走龙蛇,踏歌而行,歌声铿锵昂扬,赤红红颊!
“天日昭昭我大明,疆域十万里!”
“继承华夏超汉唐,国祚迈北元!”
“山河奄有中华地,不忘吾故土!”
“铁马同袍凝战甲,向前向前向前!”
“复兴之责在吾辈,日月同明!”
书毕,朱雄英将毛笔丢在一边,眸子挂着淡淡水汽,哈哈朗声大笑,正声道:“此歌甚好,当传世为我大明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