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到万不得已白致清不欲与官府为敌,边躲闪边喊道:“我是白家村的白致清,你们应该听过祥瑞点拨浪子之事,我便是那个浪子。”
听到白致清自称浪子,白墨凛暗觉好笑,除了在他娘面前,难得见他爹被逼得露出窘态。
几个守卫根本不信白致清的说辞,骂骂咧咧道:“呸!休想骗我!别以为咱不知道受祥点拨的是大名鼎鼎的白幺郎白大侠!就你?连白大侠的名讳都说错,也敢冒充他?!”
白致清此刻只想无语问天,他打出的名声竟让原主占了便宜,如今还落得个无法证明我是我的窘境。
肖景云冷眼看着这一幕,暗叹行事作风如守卫这般之人在大庆朝并不少见。就是因为朝廷上下有太多逆行倒施尸位素餐之人,政令推广举步维艰,大庆朝的百姓才会生活疾苦,他上一世才会这般累。
思及此处,肖景云不禁微微自嘲摇头,沉疴再难治又与今世的他何干。
丫丫转头看了眼漂亮哥哥,觉得这哥哥好生奇怪,又转而看了眼亲哥,嗯,跟她哥哥一样老气横秋。
刘施语见白致清与几个守卫围来跑去磨磨叽叽地,不由皱了下眉,伸手轻轻一弹给四位守卫下了药,四人纷纷如拍花子那般昏迷倒地。
“快进去,不必与这些人多费唇舌。”
白致清应道:“是!娘子说的是!哎,这一群守卫也真是的,大半夜地不好好守城门,居然偷懒睡觉。”,说完便跃上牛车。
刘施语古怪地看了白致清一眼,这男人有时古板得很,有时又看似浑不吝,真真奇怪的紧。
白致清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古板,他只是坚守底线,在不突破原则的情况下,凡事都可以灵活变通。
白致清驾着牛车载着一车人进入了县城,径直往衙门驶去。
此时县城中的人流已经空了大半,路上虽还有不少行人,却已不似先前那般行人如梭,道路宽敞了许多,足以让牛车通过,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县衙门口。
守在门口的衙役认得白致清,知道他是个高手,见他驾车而来,并不敢怠慢,便主动上前问道:“白家兄弟怎的来了县衙?”
白致清笑道:“抓了几个拍花子,特送来衙门。”
衙役这才向牛车上的几人细细看去,先前他还以为车上睡着的是白家村民,没想到居然是拍花子。再细看车上的几个孩童,与前来报案之人形容的模样颇为相像,特别是那个一身贵气的男童穿着华贵,一眼便能认出是那悬赏了巨额赏银的老翁家的公子。
那老翁可是出了整整一百两的悬赏,这得赚多少年才能赚到一百两啊,白致清今日是发达了。
一旁机灵的衙役赶忙跑去给胡县令报信,在县令面前刷脸的机会来了!
此时,胡县令正于衙门内急得焦头烂额,他原本想在高升离任之前办一场盛大的元宵节,让东城县的百姓能记住他,可没想到这些拍花子如此嚣张,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拐了好几个男童,若是让他揪出来这些人,定把他们活扒了皮。
可是人没找到,说什么都是空话。
胡县令愁啊,其他孩子找不找得回无所谓,可有一位若找不回,他的高升梦恐怕就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