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在司徒夜深苏醒之后仍旧持续了几日。
虽然他的身体在苏醒的那两日便已几乎恢复如初,但碍于他特殊的身份和体质,上面的人还是要他多留院观察了一段时日,期间总部的人以各种各种的理由又为他做了几次全面身体检查。
直到在总部觉得从他身上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之后,上头才不情不愿地给他下放了出院许可。
他离开医院的时候恰好碰上了雨曦和芬特尔里都没有空的时点,所以没有人来医院陪同他,只有他自己独自一人在出院证明上签了字,随后又默不作声地在周围医护人员有些异样地目光离迈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司徒夜深很少住这么长时间的院,漫长的住院生活枯燥而无聊,即使是他也会觉得无比乏味,所以当他久违的走出医院的大门看见外界的阳光和热闹的街区之时,他居然有几分终于重见天日的感觉。
平日里夜深并不是喜欢经常出门闲逛的人,也并没有那么喜欢喧吵热闹的街景,但是这一次那些景象住院住的有些快要发霉了的司徒夜深来说也变成了难得不错的风景。
他没有出院之后就立刻返回魔法学院的学生寝室,而是换了方向搭上了开往总部学院方向的地铁,因为在回去之前,他还有一个需要去的地方。
他要去一趟杰斯卡曾经住过的居所。
那间小屋是他租下的,而现在会住在那里的主人不会回来了,所以他要去清理那里留下的东西,然后把那间小屋归还给原来的房主。
杰斯卡已经留在了自己的故乡,那间小屋已经不再有意义,对方也并没有留下太多东西,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决定亲自去那里一趟,因为他打算把杰斯卡未能带走的东西收集起来,为那个孩子留下一点曾经存在的痕迹。
这是那天晚上他在芬特尔里来探望自己之后做出的决定,因为那时芬特尔里提起了他的葬礼。他在那之后独自一人待在病房里时想了很多事情,其中也从自己身上联想到了一些有关于杰斯卡的事情。
芬特尔里说自己的葬礼一定会萧条冷清,所以希望他能够活下去,但他的葬礼再萧条冷清其实也有两个人一定会去,而杰斯卡却不同。
杰斯卡早就已经没有别的亲人和朋友了,他所有的家人都已经在战争和灾难中死去,而他自己也沉眠在了那片海底,没有太多人知道他的死去,他连一场葬礼都不会有,甚至这个世界上记得他存在过的人都寥寥无几。
作为记得他存在过的人,司徒夜深想要留下一点杰斯卡出现过的证明。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他独自一人回到了那间坐落在总部学院附近的单身公寓。
站在来过几次的空荡楼道间推开那扇房门的时候,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还会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来到门口迎接自己。
可惜那只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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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被打开了大门的房中空无一人,一切还是他们离去时之前的模样。
司徒夜深站在那扇门前停顿了好一会,目光在能够一眼尽收眼底的房间里扫荡一圈发觉确实是空荡无比之后,才有些迟疑的缓缓迈步走进那扇门内,接着又轻轻带上了大门。
房内的布局还是熟悉的样子,他们走前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自己的原处,但是过了这么段时日房中却看不见一处有明显的落尘,似乎在他之前就有人来过这里,并且还打扫过这里的卫生。
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能够打开这间房子大门的除了他和杰斯卡以外就只有雨曦,不过住院的时日里她却未曾向他提起过来过这里的事情。
应该说她刻意没有在他面前提太多有关于杰斯卡的事情,似乎是在回避这样的话题,雨曦最懂他的心思,所以他也能理解雨曦的用意。
不过即使是他们从未谈及那个男孩,两人也还是会有一些相似的默契,比如他们都会选择回到这间小屋里。
雨曦也一定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来此也只是略做收拾打扫,没有带走任何杰斯卡的东西,因为她清楚还有后来者会来到这里。
“还真是她的性子....”夜深那么轻声喃喃了一句,停步在房内那张靠着阳台放置的大床边侧,目光落在了堆叠在床头柜边的书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