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鸿羽到达医院的时候,正看见乐芷期和吴瑾萱一同上了警车,一时搞不明白什么状况,所以,尾随到了警察局,但是因为是做笔录的关系,他无法进到乐芷期和吴瑾萱进的办公室,所以,只好在外面等候。选来选去还是觉得门厅比较好,可以随时看到警局进进出出的人。
已经是六月末了,阳光毒辣而刺眼,放射出来的热量足可以把世间万物烤焦,若不是因为担心乐芷期,他井三少才不会在这不通风,没座位,地板湿哒哒,黏糊糊的门厅干站着。于是,他认真的想了想是什么魔力驱使他心甘情愿的这样做,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就是因为乐芷期,那个被他叫做漂亮妹妹的女孩子,而再认真的审视一下他对她的感情,一个答案渐渐浮出水面。
就在井鸿羽脑中的想法刚一成型,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令他下意识的挑了挑眉,随即潇洒的按下了接听键,还没等他开口,听筒那头就传来井柏年的声音,“臭小子,你现在在哪里?我听说你已经连续几天翘班了。”
井鸿羽闻听爷爷的话心是一惊,自己擅自调离工作的事情还没有向他这位太上皇禀报,没想到他这个一手遮天的掌权人竟然知道了,看来这是要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一番了。
井柏年见井鸿羽不说话,就知道他是做贼心虚,于是,大着嗓门问道:“臭小子,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缓过神的井鸿羽见自己的霸道爷爷有些怒了,忙笑嘻嘻的说道:“当然在听啊,只是不知道怎么和您说,如果我说实话,您会不会打死我。”
井柏年一听这话,脑门子都要裂开了,语带不悦的开了口,“你真的是胆大包天,又闯了什么祸了。”
“爷爷,在您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啊,怎么每次不见我的人影都以为我是闯了什么祸啊!难道我就不能为了求上进而主动申请调到总公司,虚心的向二哥学习如何经商,要知道我也是井氏的一员,我也有挑起井氏担子的责任……”
“你呀,少跟我胡说八道,什么主动申请调离,什么叫跟你二哥学习经商,你是不是为了乐芷期,因为她在总公司,所以,你就调了过来,我可告诉你,你们只是假恋爱……”
“爷爷,你说什么呢?什么假恋爱,我这次是认真的,我准备娶她进门。”
井柏年听到这里,音量马上调高了八度,“你个小兔子崽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娶她进门,身为井家的男儿哪有随随便便娶一个平民丫头进门的道理,你虽然不用像你二哥那样要商业联姻,但最起码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吧!即使身价略低,但也不至于低成这个样子的。”
井鸿羽一向喜欢和他家的太上皇对着干,这次应该加一个“更”字,于是,他没好气的回道:“爷爷,我二哥听不听您的,我不管,反正,我的婚姻大事是绝对不会听您的,我说娶谁就娶谁,我说不娶谁就不娶谁,我现在不是脑子一热,我是认真思考过的,所以,我就是要娶乐芷期,我就想让她做我的三少奶奶,至于你喜不喜欢,答不答应,我可不管。”
井柏年没想到自己的三孙子又犯起混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哪能容得他胡作非为,于是,他言辞凿凿的说道:”井鸿羽,我警告你,别的事情你都可以自己说了算,但唯独婚姻大事你们谁也做不了主,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这件事情就必须听我的,如果你们想自己做主也可以,那就等我死了以后。“说完气愤的挂了电话,而井鸿羽见听筒里传来盲音后,也是气的如同一个快要爆炸的皮球一样,这个太上皇怎么就这么霸道呢!他爸爸都不操心的事情,他这个做爷爷的倒是分外上心,还说什么等到他百年之后,百年之后,他井鸿羽也要当爷爷了,想到这里,他在心中双手合十礼貌的拜了拜天地,他没有诅咒爷爷的意思,也没有折他老人家寿的想法,只是觉得如果不能娶自己喜欢的女人进门,那结婚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他可不要和他二哥一样,什么事情都得听爷爷的安排,他就是要娶乐芷期,刚刚他只是觉得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有些好玩,但是现在的他才发现不是简单的好玩,他是真的对这个小女孩儿动心了,所以,娶她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他还不知道他与他家太上皇的通话已经被躲在暗处的人听到了,那人冷冷的,阴阴的笑了笑,看来老天爷一向是对他很好,总是在他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为他送上一份大礼,而这份大礼不比往昔,很有可能会让他享用一辈子。
两位警官虽不是身经百战,可也是阅案无数,但这样急速转换的案子,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盯了她们一会儿,又无奈的看向对方,见在对方的神情里品不出答案,又转眼盯着乐芷期与吴瑾萱,看来这两个女生当中定有一个是脑袋坏掉了。
“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那么,姜妍就没有任何过错了,相反,她还算是吴小姐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个字眼在乐芷期听来真是讽刺极了,明明那么恶毒的女人,瑾萱的几句话就把她变成了救命恩人,她今天真的严重怀疑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瑾萱,虽然瑾萱一直是文文弱弱的,从来没有坚毅果敢过,但也不至于这么迷糊,竟把恶人当成了恩人。
“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那么,乐小姐和吴小姐就回去吧!”年纪大的那位警官看来是有些生气了,深度怀疑她们这是报假案,但也不能怪她们无中生有,只是觉得本来就工作量较大,又出现了这样的乌龙事件,真的有些无语。年纪较轻的那位警官则笑着示意了一下,弄得乐芷期更为恼火,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当事人都不追究,她这个旁观者就更没有权利追究了,只是白白便宜了姜妍了,于是,走出去的时候显得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