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婆急忙说道:“还是老身没眼力见,还请小主原谅。”
“那这件事就这么翻篇吧!”她莞尔一笑,“我说的对吗?钱婆婆!”
“对对对!”钱婆婆恨不得翻篇,她急忙转移话题,“小主,这屋子太破了,老身给你安排了一间新的!”
“这里挺好的!”裘甜顺势扫了一眼四周,“给点时间,给点人我,重新收拾一下即可!”
“这……不太好吧!”钱婆婆面露难色地看着她,她摆了摆手,不厌其烦重复,“这里挺好的。”
“那……好吧!老身这就命人前来帮忙收拾!”钱婆婆正想出一份力,但被裘甜谢绝了,“不用特意找人了,她就不错!”
“王喜?!”
“对!”裘甜含笑走到王喜面前,王喜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低头偷偷观望着裘甜表情,而钱婆婆则是怒喝,“王喜,你不在后院采冬藕,来这里做什么?”
“钱婆婆,不是你叫我来收拾一下吗?”王喜惊愕地瞪圆了双眼看着钱婆婆,可显然钱婆婆此刻翻脸不认人,“胡说!”
“老身,可没叫你来这!”钱婆婆扬手就要抽王喜,裘甜眼疾手快拦住了钱婆婆的手,“钱婆婆,这件事无论是她自己来,还是有人教唆她来,已经不重要了,她——”
“我先留下来,帮我收拾这个屋子,可以?”她看中王喜身形肥大,能很好地帮助自己收拾好这大通铺以及换门板这种粗重活。
“行行行……”钱婆婆看这裘甜有意留下王喜,面露不悦地点头,“希望小主不要到时候跟老身告状,王喜的不听话!”
“呵呵!”裘甜怎可能听不出钱婆婆的阴阳怪气,但乐呵呵地走到王喜面前,双手拿起她的右手,动作麻利地一下将她的小尾指给按了回去,“啪啦——”
“嘶——”王喜疼到眉头皱成一个“井”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万分惊愕地看着已经活动自如的右手小尾指,“我的手指又好了!”
钱婆婆看着裘甜,眼露出满眼惊愕,而当归此刻阴恻恻地在钱婆婆耳边幽幽说道:“想欺负我们的人,恐怕这辈子还没出生。”
“钱婆婆,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她干出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我们多得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王喜听之,经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急忙看向裘甜,“小姐!以后我王喜就是你的人,你随便差遣我。”
“钱婆婆,你看!”裘甜十分满意王喜这般改口,拍了拍她的胳膊,“王喜,这般听话,钱婆婆,还是不用担心了。”
“那老身先去忙了!”钱婆婆瞧见裘甜轻而易举就收了王喜,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可内廷什么都不多,就罪人最多,罪人多了自然刺头也多了,而她最会收服刺头了,一个王喜,裘甜能收服,那后续的刺头,她就看裘甜有何方法收服。
裘甜瞧见钱婆婆离开了屋子,看了一眼当归和王喜,“王喜?”
“是!”王喜毕恭毕敬地应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裘甜看着眼前的王喜,轻叹了一口气,“要是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不愿意就回去吧!但是,你就不会要回去给那些人当棋子了,不然苦头都是你扛,好处让她们拿了。”
“小姐!”王喜惊愕地看着裘甜,双眼含泪,忽然间跪在地上走向裘甜,“小姐,奴婢一直都知道那些人利用我,但若是不让她们利用,奴婢就无处可去,处处受人排挤。”
“所以,你就仗着你身材而帮她们为非作歹?”当归听闻王喜遭遇,皱眉看着王喜一下抱着裘甜,“你不要抱着小姐!”
“小姐,您是明眼人,知道奴婢遭遇,还请小姐手下奴婢!奴婢什么活都能做的,奴婢只求三餐温饱即可!”王喜哭喊着抱着裘甜的腰,“小姐,求求你收下我吧!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
“小姐!王喜求求你了,小姐!求求你……”
裘甜面对王喜的恳求,眉头紧皱看了一眼当归,“行行行,你先放开我,我快被勒死了。”
“谢小姐大恩大德,不计前嫌手下奴婢!”王喜忽然放开裘甜,裘甜顿时深吸一口气,她都感觉自己要是再过多一会就要驾鹤西去了。
“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定然做牛做马来报答!”王喜急急忙忙朝着裘甜叩首,裘甜不喜人叩首,“行了!别磕头了,我留下你是做实事的!”
“是是是……”王喜急忙停下磕头,环顾了一周,“奴婢,现在就去杂役处给小姐领些窗纸来贴窗!”
她不等裘甜答应,便急匆匆离开了屋子,独留裘甜和当归两人在屋子中,两人对视了一眼。
“小姐,当真要留下王喜?”当归不明白裘甜为何留下王喜,而裘甜看了一眼破败不堪的屋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何况王喜在这内廷之中混了许久,知道这内廷的水深。”
“与其你卖首饰,衣服去换情报,换衣服,还不如让这样一个人来帮我们!”裘甜心疼地看着原本就没多少首饰的当归,更是将她那对石榴石耳坠子给换了些稍微干净的被褥和食物回来。
“小姐,你都知道了?”当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生气我这种做法?”
裘甜摇了摇头。
“今天我们需要做很多事情,我们赶紧吃饱干活吧!”她故意转移话题,分散当归的注意力,而她则是深吸一口,当归对她这份情,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