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的安排是你问的吗?你现在是胆儿肥了。”凤漓狠狠斥道,说完就来拉宇凰。
“不是,我……”
“因为月家没有‘问仙’啊。”萧璀的答案出乎二人的意料。
二人将房里房外全部都检查了一次,连床底都没有放过。最后两人也出了门外,轻轻拉上门。
此刻,月冷渊正在四楼靠近楼梯处依着栏杆搂着位绿衣侍妓,一同看着楼下的舞妓表演。月冷河则在一楼右侧靠后的看台上坐着,这个位置临近去五楼的楼梯口,又可正面看着大门。
月楚扬这时也到大门处,他四十来岁,穿着一身蓝底金花的锦服,看起来就非常华贵,他和月祝元是近亲,两人模样生得有些像,但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月楚扬满脸精明,一眼便知是个生意人。月家是萧远最强的后盾,月楚扬和他是生死之交。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他们的关系也隐藏得很好,十三年前事发时,他们才没有受到一点牵连,保存了最大的实力为萧璀所用。
他也有段时间没有见萧璀了,,这会儿他将跟着一起来的随从留在了一楼大厅,又和月冷河相视一眼,就直接上了五楼。
月九幽此刻在花园后的一间屋内,她已经准备妥当。萧璀对她没有要求,只让她自己到里来即可,也没有说是扮男人还是女人,她想,虽然男人好扮,但是在他面前总是像个男人一样,这回有这个机会,就扮个舞女吧,也让她见见自己的另外一面。
昨晚,月九幽跳进花姨的房间,滚进她的怀里,把她吓了一跳。她给月九幽挑了最美的那一套舞衣。扮上后,惊艳众人。
月九幽身着火红舞裙,舞裙轻如薄纱,这颜色配极了她苍白的肤色;登云发髻上插着几支金色步摇,一动便哗哗作响,灵动美丽;她露出的细腰上缠着金色丝绸带,使得肌肤若隐若现;脸上没有带面纱,而是在左眼处画着朵芙蓉,遮住小半张脸,也暂时挡住了她的盛世容颜。她无处藏“赤影”,便交给了月冷河,好在她有剑无剑都一样,一般人也近不了身。
不一会就听到女侍在门口问她:“幽姑娘,花姑姑差我来问,看姑娘是否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就随我走,客人已经到了。”
“好了。”她答道,说着推门走了出来,这妩媚的声线,这窈窕的步态,真如一位舞者,而不是一名死卫。琴棋书画歌舞,经文史书都是她从小需要学的,可为死士,可为歌舞姬,可为官家小姐。
女侍显然是吃了一惊,看到月九幽对她笑,忙打了灯笼低头引路,过了花园进了一楼大厅,众人无不为她侧目。有个胆大者喝多了酒,摇摇晃晃走过来想要搂抱她,她轻轻一转身躲过,但衣袖太宽大,被这人拉住了。她回头去看,想把衣袖扯回来,不想却感觉快撞到一个人,本想使点内力转开身体,那人手却已经来扶,她只好收了劲,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那是一个瘦削但有力的胸膛,等在他怀中落稳,才抬头看上他的脸。
好一位俏公子,他剑眉星目,眼角、嘴角带着暖暖笑意,眉眼莫名觉得有些似谁,却又想不起来。这一抬头,公子也看得醉了,这姑娘身体柔软,眼中似有星河,不禁让人沉醉其中,她身上的幽香有些熟悉,却说不出来是什么香。
“公子,失礼了。”她假意慌张的赔礼道。
“啊,姑娘,是我失礼了。”他的声音明亮却又透着沉稳,脸上红潮一片,他将怀里的姑娘扶稳,又侧开身,让出路给她。一手还护着她的路,不再让那些冒失的人撞上来。月九幽朝他礼了礼,便跟上侍女,侍女只领她到了楼梯处,因为花争妍正在楼梯处等她,侍女便退了回来。
那公子一直目送着月九幽,舍不得挪开眼睛。他等那侍女回来再经过他时,便拦住了问:“这位姑娘是?”
“那是幽姑娘。”侍女看他一脸花痴模样,便答道:“其他我不可多言,公子若是想看幽姑娘跳舞,得找我们花老板才行,这位姑娘恐不是光有银子就行的。”
公子应了一声,赏了这侍女一锭银子。侍女受宠若惊地谢过便跑开了,他抬起头,看楼梯上红色身影,不由心神荡漾。
他的两位侍从走近他的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就见他转身找了偏僻的空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