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路剑离意犹未尽。秦柏舟只得在他身后摇头叹息。
殿内:
“幽儿在看什么?”萧璀端起杯子想要饮酒,被月九幽按下了。他们桌的酒杯、酒壶、菜肴,她都一一试了,悄悄将自己饮尽的杯子换给萧璀,重新为他斟上酒。
“那屏风后有人,定是昫王那孙子,不敢出来见我。”月九幽脸带笑意,嘴里却说着狠话,都差点把萧璀给逗笑了。
屏风后:
“她在为他试毒。”路剑离看得仔细,秦柏舟也凑到屏风的一个洞洞前,也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她在换杯子。
“去查查这尉迟啸是什么人,上下三代都给我查清楚。”路剑离突然冷下脸来,吩咐秦柏舟。
“是。”秦柏舟见他正色,忙应道。
殿内:
曜王给大家介绍了冥药与尉迟啸,把救昫王的事情也说给了大家听,大家听到昫王已经好转,纷纷感到非常高兴,这消息之前一直是封锁的。今天大臣都在场,曜王才说了出来。
“如今离儿已能起身,但是还吃不得酒,也有些虚弱就没让他过来了。等彻底好了,我再设宴请各位。”曜王非常开心,好像把齐永思在家里上吊自杀这件事情忘记得一干而净了。
曜王站起身,给萧璀和冥药敬酒,几人忙站起身谢礼。月九幽也是风情万种地礼了礼,等萧璀饮了杯中酒,她才用袖挡住酒杯优雅地喝了下去,其实也没有喝,全倒在袖子上了。她可再不敢喝他们家的酒了。毒她是可以试出来,但药就不一定了。
屏风后:
看到月九幽行礼,如此优雅地饮酒,路剑离轻笑出了声。
“啧啧啧,这礼行得,前几日那杀红眼的女魔哪里去了?”秦柏舟摇着头,嘴里发现啧啧声。
“真是判若两人。”颜星转也惊叹道:“主上,武功能学到这个我可学不了。”
殿内:
酒过三巡,曜王喝得有点多,王后便扶着他,两人先退出了宴会,交给路昭寒与路修愁来顾看众人。王上王后走后,大家更为自在,纷纷起身来,推杯换盏甚是热闹。
也有不少人来给萧璀与冥药敬酒。不少人更是为了上前来看看他身边这位美妾。宴至此时,其实萧璀他们几乎没有动什么东西,酒倒是喝了一些。他见场面越来越失控,于是就起身,想与路昭寒、路修愁二人打招呼,想先行告辞。
月九幽也随着萧璀一起起身,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
他们刚站起来走出了位置,就见一人醉醺醺地朝他们走了过来,此时路昭寒和路修愁也已走下了座位,来和萧璀道别。那人朝路家二人行礼,接着便将杯子举到萧璀面前,萧璀侧了侧身。
“这位是陈大人。”路昭寒介绍道,他知道陈大人喝多了,其实动手拦了一下,但是没拦住。
“来,喝一杯!什么……什么公子?”陈大人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十分不敬道,眼睛还不停瞟向月九幽。
“陈大人,我们准备告辞了,下回再与您畅饮。”月冷河见萧璀冷了脸,忙也拦道。
那陈大人怒火中烧,一杯酒向萧璀撒来,只见萧璀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仍旧背着手站着,身板挺直,面不改色。月冷河早已站在他身前将酒全挡在了身上。
大家只见一道紫色身影从二人身后飞出,那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绕到陈大人身后,将他拉后几步远,接着一脚将他踩跪在地上,左手扼住他的咽喉,同时右手已拔下发上的步摇指到他的右眼上,离眼睛只剩一点距离。
陈大人酒立即醒了,表情痛苦又惊慌,发不出声来,但一动也不敢动,怕扎了眼睛。众人见到这情景,都停了杯盏望过来,有些看到了经过,有些人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辱我主上,找死!”月九幽在陈大人身后冷冷道,左手上力道下去,那人脸立即紫了。
“夫人!且慢!”路昭寒连如字都忘记了带。
月九幽才不理会,右手步摇又往下了一寸,直贴住他的眼球,他一定在后悔刚才自己望向她的猥琐眼神吧。
这时,萧璀才慢悠悠说:“幽儿,不得无礼。”说得轻描淡写。
只见月九幽收回右手的步摇,钗回头上,也松了左手,将他刚才拿酒的右手向后反去,再一脚踢倒在地,踩在他身上道:“谢我主上不杀之恩!说!”边说边他的右手扯得更后。
“放手……你放手……哎呀……”那人见有人护他,且月九幽松了手,就胆大起来。
“刚才是这只手撒的酒吧!”月九幽一用力,直接扭断了他的手,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她拉起他另一只手,声音平淡地再一次说:“谢我主上,不杀之恩!”
那人怕惨了,忙将头磕到地上,连声说:“谢公子不杀之恩,谢公子不杀之恩。”
月九幽这才冷笑着松开了手,站回到萧璀身后,萧璀眼带笑意目光随着她的走动移动。
几人向路家两兄弟行了礼,旁若无人的离场而去,大家望着他们的背影,半天都没有动静。
那屏风后面的一双眼睛,也随着月九幽的走动移动着。
“走吧,这陈大人,算是活到头了。”路剑离拍了拍坐的椅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