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瑶!”就听到顾若影制止了她。
可是路剑离已经是听到了,他忙停下来问:“他今日又来扰你了?”
“看到他脸上的伤没有?”顾若影只好说了实话。
“这次更过分吗?你都动手了?”路剑离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急了。
“殿下别急,没有没有,都没有近身呢,灼瑶与般嫦早就拦了,他和他那手下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今日也就是给他个教训,不要老‘嫂嫂,嫂嫂’地叫我,我听着难受。”顾若影笑着握握他的手。
“他是一直跟着你,还是偶遇?”路剑离又问。
“没有一直跟着,我们在酒楼吃饭时他才过来,之前没人跟着。我注意着呢!”顾若影确实一直有注意有没有尾巴,她是昫王重要的人,肯定也是要注意,不然有人拿她来要挟昫王就不好了。
“还是下手轻了。”路剑离恨恨道。
当楚怀兰到昫王府的时候,看到晖郡王早就到了,正在院子里和昫王喝茶。而昫王妃……他抬头找了一下,第一眼没有看到,第二眼才看到,人在檐上待着。双手背在身后,长发披散着,裙摆与长发随风飘散开。
楚怀兰向喝茶的两人行礼,眼睛还忍不住张望。
“不用理她,一会就下来了,天热,那儿凉快。”转眼夏天就到了,天太热,顾若影最不喜欢的季节来了。
“也就是王妃有那本领了。”路梓墨向楚怀兰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我那房梁都比别人家的多用了木材,也修得更平,让她站得稳些。”路剑离笑着介绍。
就见路梓墨与楚怀兰相视一笑,路梓墨道:“这可算是开了眼,还没有见过如此纵自己王妃的,您怕是第一人。”
“也是她,唯有她,看出了你们两人的关系,我竟一直不知。”路剑离轻声道。这院子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人,路剑离将顾若影的话学了一遍。
楚怀兰一听,忙跪倒在路剑离面前:“昫王殿下,都是我的错,您不要责罚郡王。”
路梓墨也跪了过来,口已不能言。
“我何时说要罚他,要罚他,还会让你们两人来府上聚?都起来吧!”路剑离道。
“殿下……”路梓墨不知如何是好。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家王妃说了,怎么也得护着你们两人。我们既已知道,在我们这里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路剑离看着檐顶的顾若影说。
“多谢殿下,今日也多亏两位,怀兰才得以活命。”路梓墨眼眶红了。
“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要报复于你?”路剑离问。
“他有一门人近日报了升令过来,我按要求查了他的过往,这人劣迹斑斑,小小工事都收受钱财,我就直接给退了回去,想是这事儿了。”路梓墨回答。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路剑离忍着火答。
“殿下放心,我不会怕他的。他敢把手伸过来我这边,我必给他切了。”路梓墨很少这么坚定地说话。当时把他放在吏政院就是看到他不属于任何势力,郡王身份也高,想要贿赂也难。
“把怀兰调到我常平阁里来吧,这样他也不敢再动,你便可放手做事。”路剑离之前就已想好了。
路梓墨与楚怀兰又拜倒在昫王面前。
“我可是有私心的,我打听过了,怀兰处事谨慎有序,又不吵闹,最适合跟着我了。”路剑离笑道。
路梓墨看着路剑离的改变,与之前的昫王真是判若两人,以前的昫王只要达到目的,只看结果,这些旁人的命根本不在他的眼中。现如今,竟会出手救人于水火,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还有,昤王是自己人,可以信。”路剑离见楚怀兰走到荷池边去看花,就对路梓墨说。楚怀兰是何等玲珑的人,他看路剑离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立即找了个借口离开,让出时间给二人。
“这……之前……我们查到……”路梓墨疑惑地问。
“有人有意为之。”
“好生厉害,一石二鸟。”路梓墨摇头吐了一口长气。
“恐怕有比暝郡王藏得更深的人,他太显了,让我觉得不是他。”路剑离想到这个人就心里不舒服。
“我会注意的。”路梓墨明白他的意思,“他似乎对王妃……”他也不知该不该告诉路剑离。
“他从小就爱与我争,我的东西他都想要,却从未得到过。”路剑离冷笑。
下来人报饭摆好了,路剑离就对檐上的人招招手。顾若影便飞身下了檐来。
“不许待这许久,夜风吹了着凉就不好了。”路剑离怜爱地看着顾若影,先给她披了外衣,又拿了温茶给她饮,饮完又递上帕子,这下人一般的模样,让路梓墨与楚怀兰看傻了眼,而顾若影旁若无人地一样样受了,好似很平常一样。
感情这个家里是昫王在照顾昫王妃啊!也算是真开了眼。
走去厅里吃饭,路梓墨又开始好奇这满院子的石板,就问:“殿下这石板是……”
就见楚怀兰扯了扯他的衣袖,朝顾若影望去,见她裙子底下的脚是光光的,这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