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各中了对方几拳几脚,没有受大伤,却也分不了胜负,已是都累到喘气。
“好了,不要打了。”顾若影落在两人中间,站到了昫王身前,面对着隽王,说:“又不是三岁孩童,闹够了。”
两人见她来,才收了手。
“跟我……”隽王还要说这句话。
“隽王殿下何时变得如此任性,你现在什么身份,你七哥不曾交代你吗?”顾若影问。
一听到七哥,隽王明显冷静了下来。顾若影知道,只要提到他,隽王就会恢复如常。刚才的气话,自然也就不敢再提。
“我……可你……”隽王还想再说什么。
“是我太肆意,连一国之郡王都可以随意虐杀,因知有昫王会帮我担着。可是在烨国,我可以吗?”顾若影慢慢说道。
隽王再说不出一句话,他在想若是这事发生在烨国,自己是否可以与昫王一样,带着她安全地从宫里出来,毫发无损。他想到了灭门案,自己不是一样无计可施。于是无力地坐倒在地下去。
“小清,小浊,带隽王回驿馆,准备准备这两日就回烨国去吧!”顾若影对刚进院子的两人说。两人对她再熟悉不过,听她的语气也知道她心意,忙扶了隽王出了昫王府。
“所以算谁赢了?”洵美问。
“平手。”般嫦答。
“白玩一场。”洵美很是失望。
顾若影回身打量着昫王,问:“可有哪里不妥?”
路剑离笑着摇头:“我若内力全恢复,能打赢他。”
顾若影也笑了,答:“拳脚是能赢的,但剑法就不一定了。”
“那我以后练剑法呗!”路剑离抱过她,没想到她撞在胸口上,就疼得龇牙咧嘴了。皮肉伤还是有的,特别是胸口中了一拳,力道不小。
洵美过来送银子,一脸怨恨地看着路剑离。
“我是哪里得罪她了?这样看我。”路剑离问。
“因为没赢着钱。”顾若影笑,就把刚才的赌注说了出来。
“什么!我在这里打架,你们在后面把我当赌注!”路剑离大声叫道。
“反正平手。”顾若影笑。
“刚才都有谁买我赢?!”路剑离问。
洵美、灼瑶与般嫦应了,就见秦柏舟想要逃跑。
“谁买我赢的,多少?”路剑离转身问顾若影。
“一百倍。”顾若影举起那锭银子回答。
“我给!秦柏舟,你死定了!”路剑离看着逃跑的秦柏舟叫道。
众人都欢呼,特别是洵美,她都开始蹦起来了。
顾若影将路剑离带回房间,这一天下来,都没有停,她都觉得累了。路剑离还打了一架,就更觉累。她拿了帕子帮他擦脸擦手,又来解衣看伤,看到胸口处、手臂、腰上都有些瘀青,也按过了,并没有伤到骨,就去找了皮肉伤的药给他擦。
“这是怎么了,待我如此好,还亲自伺侯,我都不惯了。”路剑离任她忙着,心里甜得很。
“那你不是伤着了吗?”顾若影边答边专心地上药。擦完抬起头,就迎上了他的唇,他将她按倒在床上,抱在怀中,两人就这样躺着。
“其实萧玴说得都对,是我不好。”路剑离确实有些内疚。
“还没有见过为情敌说话的。”顾若影退了点身子,免得刚擦的药又全粘到自己身上。
“我不对你说不许,不许你做这个,不许你做那个,缚手缚脚哪里还是你。但我能做到的就是改变我自己,配合你。”路剑离捧了她的脸,诚恳地说道。
“那不是委屈了殿下?”顾若影心里很高兴,她高兴地是路剑离懂她。就见路剑离摇摇头,依在她身上不愿离开。
就像这个事情,如果不能掌控,其实她也是不会去的。而且她手中还握有路颢尘通祁国的证据,今日在王宫里若是两人会遭责罚,她就会将这证据摆出来。而且她的还与凝寒今天交与柏舟的生世之证不同。但她总算是把事情串起来了。之前她不知道路颢尘为何好好的曜国郡王不当,要去与祁国私通,这下知道了他的身世,总算是想明白了。
顾若影有月冷河的令牌,为了不让昫王发现,她起用的是月家人。本是想查查小问题,没有想到居然被发现了大问题。那他死就是必然了。但是直接杀了既不解气,又怕昫王担不起,就先伤了他。现在人已被她处理,这个事情她也不打算昫王讲。到时,他见到自己做这许多事情,怕是又要担心。
隽王失魂落魄地回到驿馆,他笑自己何来的勇气要带人走。七哥至少在她心里过,而自己本就从未出现在她心里过,而如今她又已爱上昫王,自然也会像对待七哥一样,用尽全力去爱,哪怕是飞蛾扑火。自己,从来不是她的选择,即使自己有能力护着她,她也不会选自己。
他打起精神,做好一国使臣该做的事后,立即就回了烨国。
顾若影没有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