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些人一路没有停留,由昫王带的人直接护送回了曜都。“金蝉”组织中捉到的那人外号叫“金刀”,因手握一对金色短刀武器而得名。旸王与顾若影当着大家的面假装杀了他与另外一人,实则秘密地单独将他送回了曜都。
“旸王若是不累,先到我那里坐坐。”路剑离对在路口本应该分道扬镳的路承天说。
路承天应了,让舒姝先回旸王府,自己则跟着路剑离到了昫王府。
府里的人已经知道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半烟早早就抱着珏儿在院子里等他们。果然见顾若影从墙上下来,立即就接过了她手中的珏儿。
“又受了伤。”半烟看她手包着,要接孩子,又忙让人去请冥药。
“我珏儿可乖?吃得可好?睡得可好?”顾若影也不答她,自顾自地问。
“都好都好,既担心又还要出远门,没见你这样的娘。”半烟怪道。
“姐姐说的是,以后都不离开他了,天天担心得不得了,就怕有人要害他。”顾若影还确实还从未如此牵挂一个人。他还太小了,无法自己保护自己。
“那是不用担心的了,我有时还会做别的事离开一眼。那无衣,真的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晚上都搬去珏儿屋里住了,和灼瑶一样。白日更是,眼都不曾离开过,我都怀疑他睡过觉没有。”半烟笑道。
灼瑶也落了地,落在半烟身后不远处的无衣身边。第一句便是:“小世子,一切可好?”他一直就是这样,珏儿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只隔几步之远,若是有事便立即能到眼前。
无衣无奈地笑着握了她的手道:“好着呢,你交代的事不敢忘,拿我的命护着。”
“你呢?一路很辛苦吧?”无衣见她与顾若影都是瘦了不少,想必路途也是辛苦的,灼瑶摇头。
“平日都是这样进家门的?”旸王与昫王两人比顾若影与灼瑶慢了许多,毕竟两进院子也是要走上一会儿的。
“到哪里都是不走门的,门是摆设。”昫王也笑,谈到顾若影便是不同的表情。
两人正走着,就见冥药急急跑进院门,路过两人时见到旸王就道:“怎么你也伤了?等会一并看看,我先去看看她。”他也没个称呼,但是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傲慢,他从未将几位王放在眼里,就算是见了烨王也是该骂骂该说说的。
旸王还没有多谢出声,就见他一路小跑着走了,心里担心着顾若影,听说不仅病了还又伤了。
昫王也没有理中院的几人,直接领着旸王到了自己的书房。这书房就连顾若影都很少进,虽然她能轻易进去,却一直没有找到密室的入口,她也曾好奇地去试过。
昫王毫不避讳地在旸王面前打开密室的门,领着他进去。
“金刀在这里?”路承天问。
“不在这里,不能把祸事引到家里来,珏儿还小。”路剑离坦承道。
路承天还以为是要和他一起审问金刀,原来不是。于是他问:“那三弟找我来……”
“我们兄弟间有些话要说。”路剑离平静地说。
他引了路承天在密室的桌前坐下,开始烧水煮茶,这里只有他与凝寒来过,有些秘密的事情需要处理的时候就在这里,所以这里凝寒也备了茶及水这些东西。这里的门也是经过专门改造的,进到这里若是被困,一年也不会饿死。更别说有出去的秘道了。
“你说。”
“不急,我们先喝一杯茶。”
路承天耐心地看着路剑离将水烧开,又开始煮茶,接着再奉给他。他接了过来,尝了一口。
“不怕我下毒?在这密室之中,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路剑离也饮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
“不怕。”
“等过些时日,我就带影儿和珏儿离开了。”
“什么?”路承天有些吃惊。
“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当王,就拒绝了父王。我这十五岁后的时日,本就是捡的,去当王做什么,剩下的日子便快活的活着,不好吗?”
“可放得下?为了她?”
“早已做好了为她放弃所有的决心。”
“那你找我来是……”
“以你的才能,可能比修愁更适合当王,你一出生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母亲从未对你隐瞒过,所以你一直在默默等待机会吧。”
路承天抬眉看向路剑离。
“想必也是在后面做了不少事,我却没有能发现,也是你的本事。陷害修愁,刺杀我,夺我救命药,让我一直以为是修愁不利于我,其实都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