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想拦,哪里能拦得住……从曜国来我就一直念叨,说不能来不能来……若来了,那位肯定要杀了我们,您看吧……”凤漓见萧璀没有一点要救他们的意思,忙辩解道。
“路梓墨也是该死!还能领了你们到镜流!回去看我不把他的楚怀兰送到大漠里吹吹风沙。”月九幽又愤愤道。
“好了,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哪里敢拦我。你不也只身一人来灏洲了吗?我怎么就不能来,我重要,你也很重要啊!”萧璀过来替她拍掉身上的沙子。
“我来是有正经事情,不来不行,你来是做什么?”月九幽将矛头调转回萧璀身上,凤漓和月流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璀引着她到了里间,将凤漓和月流留在了外面。
“我也有正经事,我有几月不曾见过你,要来找你,见你,这就是我的正经事。”萧璀要来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月九幽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的脸由冷淡变成怒气冲冲。
“就……就是为了我而来?”月九幽再一次确认。
“幽儿……我……你别恼……”萧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我原以为你是想与我讨论一下如何分这西州,那你来便算了,你居然说是为了我?!”月九幽瞪圆了眼。
月九幽站起身,她看着萧璀,好一会儿才道:“萧璀,这夺镜流,不是游戏,而是战事!”
月九幽冲出里间,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杂货铺,外面的风沙已停,街面上人又开始多了起来,她隐进人群里,再也找不到。
“这……是恼了……”凤漓虽没有听到里面在说什么,但看情形,已经是猜到了七八分。
月流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萧璀也出了来,一头雾水,他问凤漓与月流:“我真做错了?不该来?”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答。
“怎么昫王这般肆意,她却不会骂他?”萧璀又问。
“因为您是烨王,她对于您与昫王的要求与期待,自然也就不同了。”月流轻轻说道。
月流一语惊醒梦中人,萧璀似乎有些明白她恼的点在哪里了。自己一向以国家为重,为了国家甚至可以抛弃于她,正因为他是烨王。他凡事若不是为了烨国,那便不是他了。上次他饮毒酒,月九幽生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们隐着点,千万别扰了她的正事,她现在一边要顾着正事,还要顾着我,我确是不能添乱。”萧璀前几天还在为自己的肆意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来背后有些发凉。
他原确实不是一个这么冲动行事的人,怎么这事儿不是烨国的事儿,就变得如此唐突了。若是反过来想,他正在这里办正事,月九幽前来扰他,还没有什么正经理由,他想必也是会恼的吧。
月九幽身边不知何时跟上来两人,有人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就见她略点了下头,接着对两人吩咐道:“把他们看紧了,如果影响我们行动,就捆了送走!”
那两人应了后立即就离开了月九幽的身边。
月九幽转过一个路口,从侧巷走近路回了客栈。正值晚饭时间,客栈的大厅里满满都是来吃饭的人,没有人注意她,她也顺便扫了一眼厅里的各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便上了二楼。
二楼她的房间里坐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正在像拆伤口一样拆着头上的布,好一会儿才露出脸来。
“先生,你至于吗?”冥药硬是把月九幽给整笑了。
“沙尘好大,也不知你怎么待得了,搞完快些回去吧!”冥药边说边回来,要来剥月九幽的肩头,听说那里还有伤没有好,月九幽拿手一挡,他这才看到,手也损了。
“能不能护着点自己,怎么不是这里就是那里伤了!”冥药开始唠唠叨叨,昫王走后,便是他最为唠叨。
月九幽温暖地笑着,只差扎到他怀里了,她不好意思地说:“辛苦你了,这么危险的地方……”
“你不让我来我也是要来的了!只要打仗你还能不受伤!没有我哪里行!”冥药开始查看她的伤口,因为没有注意,有些地方都有些溃了,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