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御霆肃走远,冷焰下了屋顶翻进了月九幽的房间。他从后窗进来便跳离床边好几步,生怕月九幽窜起来,于是做好了先来几招的准备。
可是,他发现月九幽并没有什么动静。
“睡着了?她这样的人还能睡这么死了?”冷焰有些疑惑。
他走近几步,发现她确实正在熟睡,正在这里,月九幽轻轻动了动身体。吓得他又往后跳开去。摆出对战姿态。
冷焰等了一会,却并没有听到动静。他说:“我只是来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我们两人谁伤得重,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没有人回应。他于是放心地走到她的床边坐下,轻轻拍拍露在外面的手臂:“哎,女人!哎!”
月九幽没有反应。冷焰握住她的手腕试了脉搏,很平稳,却叫不醒。
“原来是吃了药。”冷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样才像个女人嘛!给我好好看看!”
屋里点了灯,只是不亮,但人还是看得清的。他细细看着月九幽的脸。除了自己伤的那道血痕,其他地方看起来太完美了。如黛的眉,密且浓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丰盈的唇,再往下是白皙细长的脖颈。
“这脸伤了可怎么嫁人,我勉为其难收了你算了。”冷焰的手轻轻扳过她的脸看了看这道伤痕。他的嘴唇还肿着,月九幽不仅咬了他,不知何时还给他下了毒。只不过不是毒死人的毒,他现在全身上下都痒得狠。他来才不是看她伤得重不重,而是来偷解药的。
常年行走江湖,对于药啊、毒啊,他也熟知,毒师、药师也是识得不少,但是他回忆了他们之前的对手过程,实在想不起来她是在何时给他下了毒。
冷焰环视整个屋子,也不知道她平日把药放在哪里,于是便寻找起来。他手脚很轻,一边寻找一边还在听着门外的动静,那个男人,她的那个男人不知何时会回来。
可是找了一圈下来,居然一无所获,这屋里除了几件深深浅浅的紫色衣裙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根本不像个女子的房间。
“你说说,你除了长得像个女人,还有哪里像个女人?打起架来比男人还狠!房间里连胭脂水粉、彩衣首饰都没有,就连一根钗都拿来当武器,也真是的。”冷焰挠着手臂,一边骂道,他想起对战时的月九幽弃了剑握钗跃起的样子。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是这样的。
回头时,正看到月九幽的枕下露出了一条浅色的帕子,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放在枕头下面的。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俯下身子,将手伸向她的枕下,好似还藏得挺深,他便俯得更低些,脸便蹭到了她的脸,温温热热的。他愣了一下,一侧头则正好吻到了她的脸上,他索性不摸药了,认认真真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还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只是没有用力且没有咬破。
“嗯,报仇了。甚好。”冷焰自言自语道。
接着,他再接着摸药,一共摸出了五只小瓶小罐小袋子。他一个个打开来闻。
第一个小袋:毒,杀人的毒。
第二个小罐:伤药。
第三个小瓶:百毒解,解不了他的毒。
第四个小袋:毒,轻毒。
第五个小袋:对了,痒粉和止痒草。他挑出了二片叶子吃了下去。
“调皮!等你醒了一定要问问是什么时候把痒粉撒我身上的。”冷焰收起她的瓶瓶罐罐拿帕子包好,重新塞回她的枕头下。
正准备走,又回转身,压了压她的枕头,感觉自己塞得不够平,又重新伸手进去整理了一下。他到月九幽的桌边,将她壶里的水一饮而尽。眼看着月九幽下了毒,自然也不能喝外面的水了,但是她屋的水一定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