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已吸了毒进去,再洗热水澡你应该知道会怎样吧。”月九幽淡淡道。
凤漓与月流不禁吃惊地盯着月九幽。
月九幽也不理他们吃惊的目光,走到屏风后的浴桶边,从水里掏出萧璀的手,闻了闻,又凑到他脖颈处闻了闻。她呵出的气息喷到他的皮肤上,痒痒的,他微一侧头,她的脸就在自己的脸侧,他不禁想去啄一口,但一想自己现在的状况,便停了这心思。
她从水中拿起水瓢,开始替他洗头,一边洗一边闻。
“你是小狗吗?什么时候开始识毒都靠鼻子了。”萧璀笑道。
“她不够高,头上倒是没有留下,但以防万一,还是洗一下比较好。”月九幽答道。
“月流,你套了手再将王上换下的里衣、靴子全烧了,外衣拿油布包好,我有用。还有凤漓,你也一样去洗洗。”月九幽交代道。
“那王上……一会……”月流问。
“我来伺候王上更衣。”月九幽答。
于是,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幽儿,你也洗洗手,我一会自己换衣,又不是残了,不需要你伺候。”萧璀心里很温暖,他温柔地对月九幽道。
“随口说说而已,我堂堂曜国太后,怎会伺候你烨王换衣?你想多了。”月九幽真就将手伸到他的水盆里洗了洗,接着便走到了屏风外。
“还真恼了?”萧璀见她把身份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也是知道她还在气恼,“我刚才就是……”
“王上搂着自己的女人,安慰自己被个嗜血恶魔吓坏的妻妾,我恼什么?”月九幽也学会了阴阳怪气地讲话。
“呵,一个给自己的男人,给自己的夫君下毒的女人?”萧璀大概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刚才为何不说?若是时间长了,我被毒死怎么办?”
“让你多抱抱啊,也许这位以后都抱不到了呢。这么点时间,倒不至于被毒死。”月九幽十分有信心。
她还想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就被穿好衣服的萧璀堵住了嘴,一阵重重地吻,吻到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就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萧璀松开来,开始笑着,接着便深情望着她说,“我的嗜血恶魔,你背上的恶魂都是因我,所以他们应该在我背上。我死后,与你一起下地狱受罪。”刚才他离得不远,都听到了。
“你不是应该想些别的事情吗?还在这里儿女情长?”月九幽笑笑。
“唉……”萧璀长叹一口气,“屋里说吧。”
月流这时也按月九幽的要求收拾停当了,来到了他们屋前。他知道,此时两人需要密谈,需得他守在外面。
“我见几人中,她是最爱你的一个,眼神,我看得出。”萧璀在榻上坐下,月九幽先替他倒了一杯热茶,刚才一会儿的工夫,月流已经先替他们燃了茶炉,想他洗了冷水澡,先喝一杯热茶,会是好些。接着,又站在他身后拿了巾替他擦湿漉漉的头发。
“何以见得?”萧璀问。
“那日兰妃生病,她们几人走的时候,只有她一人注意到了你的衣摆折了起来,也心甘情愿地跪下帮你理好。其他几人便做不到了,不是没有看见,就是看见了也不敢、或不想。她知道你最不爱衣服上的褶子,如果这会儿不抹平,回到殿里肯定又要再换一件了。天热,一折腾又是一身汗。”月九幽观察入微。
“你看见了吗?”萧璀问。
“你怎么重点老和人家不一样,重点是她爱的是王上还是萧璀!不是我有没有看到你衣摆折起来了!”月九幽没好气地说。
“那你看见了吗?”萧璀再一次地问,“你可愿意为我理?”
“我想请您有多远滚多远。”月九幽咬着牙道,“如果王上不想与我讨论这件事情,那我就走了。也对,您的家事,您最好还是自己理。”
“好好谈,我知道了,我的家事都是你理的,一向都你理的,我理不了。”萧璀死皮赖脸道。
“如若再说一句旁的,我就走了。”月九幽真的发现,现在他有变成路剑离的感觉。
“好,她爱的是萧璀,那为何会毒我?就因为爱而不得?”萧璀于是正色道,不再玩笑。
月九幽摇了摇头:“她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哪个用毒的人会这么蠢?”
萧璀脸色凝重地问:“她是用那香粉?”
月九幽点点头,所以她根本不用尝,只要闻就可以了,量太少,也没有可以尝的。
两人都是聪明人,已然想清了背后之人可能使了什么诡计让她认为这不是毒。
“什么毒?”萧璀问。
“不知。只知道有些毒性,但应该不是急毒。怕是要长期使用或大量使用才会有效。还好你一直不见她,她使了也不过三五回。不过,等冥药到了,还是让他看看为好。”月九幽回答。
“他也来了啊,怕是不放心你,一定要捉你回去了。”萧璀笑着说,但又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