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已经醒过来了,虹姐在处理他那边的事情。期间我和他见过一面,他表现得很乐观,但同时也对李颖的事情表示了歉意。
“放心吧,会好起来的!”我对胡歌说的话,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在杭州呆了一周,李颖还处在昏迷之中。于是我包下了南方航空公司的一架专机,将胡歌和李颖带回了燕京进行治疗。
几天前,我曾将自己的血液通过鼻饲注入过李颖的身体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其实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这一度让我感到绝望。
后来我又试验了几种方法,比如将血液涂抹在李颖受伤的皮肤上,这次有了些作用。李颖受伤的皮肤在慢慢愈合,甚至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这样的发现,对胡歌来说的确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因为就在前不久,医生告诉虹姐,胡歌要通过植皮,才能恢复容貌,但一些疤痕是没有办法彻底祛除的。
后来我和胡歌谈过,我表示自己没有行医的资格,但我亲手配置的药,能将李颖身体表面的伤治好,且不留疤痕。我问他愿不愿意试一试。
他很坚定地告诉我,愿意尝试。于是我将自己的血液混在烫伤药膏里,给胡歌进行涂抹。现在,他脸上的那些疤痕,已经谈了许多。
李颖,终于醒了。
在昏迷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她醒过来了。但在得知自己下半身瘫痪后,情绪忽然崩溃了。这几天爱妮和陈雨一直在陪着她。
我只在李颖醒过来的那天去看过她,然后便再也没去,因为我现在心里纠结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这件事还要从前两天我接到左青青的电话说起。
左青青是摩梭人,属于纳西族的一支。摩梭人是母系社会,女人在族群里的地位很高。纳西人以黑、胖为美,像左青青这样身材纤细,皮肤白皙的女人,在纳西族男人的眼中就是丑八怪了。
左青青的父亲是汉族人,曾是一个去泸沽湖旅游的普通游客。与当地热情的摩梭女人发生了关系。
原本按照当地摩梭人的婚姻制度,摩梭女人和外面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自然要归摩梭人部落所有。特别是,如果生下的是个女儿,则更不会放给男方。
左青青从小是在部落里长大的,但她的肤色让她备受欺凌。所以在稍微长大一些后,她从母亲那里获知了自己的身世,于是便离开滇南,踏上了寻父之路。
左青青的父亲在六盘水做小生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左青青的出现,让这个家庭暴发了危机。但所幸左青青的父亲还算是个负责任的人,他给左青青单独租了房子,又供她上学,还偶尔会来看她,替她去开家长会。
上了大学的左青青,在交男朋友方面很开放,这可能和她从小在摩梭人部落长大有关。在她看来,一个女人同时有几个男朋友都很正常的。相反,一个男人同时有几个女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这种观念的驱使之下,即使不是男朋友,偶尔也可以来一次浪漫的邂逅。
然而左青青告诉我,她在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后,那个男人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具体是什么变化,她没有说,只是向我提供了一个救治李颖的思路,那就是……
可是,这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一边是对李颖能救而不救的负罪感,一边是对爱妮的背叛的负罪感,这让我一时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好。
最后,我还是决定先和陈雨说,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或许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啊?那岂不是长生不老?”在我解释完自己所拥有的超能力,以及当场展示后,陈雨的重点竟然划偏了。
“先不要说什么长生不老这样的事,我是在问你,该不该用那种方式来治疗李颖。”
“这还用说嘛,当然要治疗了。”
“可是……是那个,我心里有负担,而且这算是尝试,不一定能成功的。”
“有机会尝试也是好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李颖只会感激你,你没有看见她崩溃的样子,她说她还不如直接死了好呢,问我们为什么要救她。”
我忽然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可是,我这么做就是背叛了爱妮。”
陈雨忽然笑道:“你上次帮李颖擦药,她全身什么地方你没看过,要说背叛,你早就背叛了。”
我脸一红道:“那时候是没有办法,何况李颖还在昏迷中,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你看你那天来医院看见李颖躺在那里之后的神情,你敢说你不喜欢她,心理上的背叛就不算背叛了?”
我被陈雨说的哑口无言。
“行了,这个事最终你还是要和爱妮说的,另外李颖那里,她虽说肯定会同意,但毕竟是女孩子嘛,你也要和她事先沟通好。”
“嗯!”我点点头。
陈雨看了看我道:“另外……”
“什么?”
“有机会……算了,以后再说吧。”
陈雨走后,我再次陷入到了纠结之中。
晚上,颐东路229号。今天陈雨特意留在医院照顾李颖,而把爱妮留给了我。我也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这个看似荒唐的事,和爱妮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