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之言,为府间诸将开拓了出征庐江的思路。
其后,黄忠也满面笑容的拱手道:
“不愿公子如何攻击,都以忠为前部先锋,负责为大军扫清障碍才是。”
此言一出,却是引得府中诸人大笑不已。
“哈哈哈……”
“黄将军不愧是风趣之人呀……”
一时间,诸将相互畅谈道。
瞧着诸人都一致放松了下来,不再如方才那般紧促,袁耀心下神色微微一动,遂侧首相望着一旁的刘晔、蒋干,问询道:
“子翼,子扬,你二人久居淮地,不知对于征讨庐江可有何想法呢?”
此言一出,二人微微对视一眼,随即蒋干稍作沉思,拱手回道:
“启禀公子,现今庐江郡敌情复杂,且居巢至桐乡沿途的道路亦是险峻无比,山势众多,故而所导致境内的贼匪大都盘踞于这一带。”
“况且由于有深山的依托,贼匪势力不断的挫败以往朝廷征剿而发展壮大。”
“或许公子不知,郡内贼军势力最大的雷薄、梅成以及陈兰所部加起来不下十余万众,实力极其强盛。”
“他们分别据桐乡、居巢,夹石等地,依托深山而盘踞。”
“我军此次南征,纵然能够迅速讨平各城邑,但后续如何处理匪患问题,才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一记记语落,蒋干徐徐分析着庐江郡内的情况。
只是,对于如何解决匪患问题,他一时也并无太多的头绪,遂以唏嘘的眼神求助于从旁的刘晔。
见状,刘晔会意,面上抱以微笑,遂拱手道:
“子翼所言不错,晔也认为,我军南征庐江最大的难题并不会是如何攻略诸郡县的问题,凭借公子近月来所在江淮地区展现的声威,我军进军各地或许会所向披靡。”
“各地望风而降也说不一定呢。”
话音到这,他方才稍作沉思道:
“方才子翼所提到的贼军势力过甚,方才是棘手的难题。”
“而晔觉得,若要一劳永逸的解决庐江郡内匪患,则首当其冲的是要向贼军以展现
我军那极为强大的兵锋,予以震慑。”
“可先征讨部分匪寇,让他们生出在不敢与我军作战的心思,令其胆寒,然后在对各部进行收拢,编户齐民,以充实郡内人口,增添耕种的生产力。”
此话一落,刘晔眼神环顾四周,却是瞧着部分诸将面色异样,显然是对于收拢贼匪极不情愿。
想通这些,他遂也继续装作不知,但面上还是笑呵呵解释着:
“贼军战力相比我军,自然是不足一提。”
“但贼匪本就人多势众,且占据深山等有利地形,若我军坚决主张征讨,纵然能够将之消灭,但那一定会耗时耗力。”
“晔认为,公子既然胸怀大志,那自当是心胸宽广之人,有容人之量,能够海纳百川,想来是能以大局为重,对贼匪进行收拢。”
“然后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以开拓疆土,与天下各群雄争夺州郡,以成王霸之业,而不是与郡内这等匪寇消磨时日。”
一番番话落尽,刘晔亦是快人快语,不仅提出了具体降服贼军的具体操作,还顺带着吹捧了袁耀几句。
这一席话语下来,袁耀面上的喜悦之色也是越发浓厚不已。
是人就喜欢吹捧,就喜欢听受赞扬的话语。
因为,吹捧能够令人感受到自身有崇高的荣誉感。
所谓“人生若没有了装逼,那生活便少了数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