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下。
袁军士卒列阵于关门两侧持戈而立,严阵以待,袁耀则亲自于关前迎接着吕布入关,从旁黄忠时刻不离左右,护卫安。
吕布望着身材魁梧的黄忠,眼神里亦不由透着丝丝忌惮之色。
他纵然武勇能技压其一筹,但若不是仗着神驹赤兔的优势,恐怕也极难能够取胜。
“温侯,这两日让您久等了,耀再此给您赔礼道歉了。”
二人相见,袁耀为了实施自己的布局,也不由谦谦行礼着,以示对他的尊重。
果不其然,吕布果真高傲无比,傲然道:“这就对了嘛,本将若与后将军合力,以我吕布的骁勇,这世上岂还有何人是我两家的敌手?”
短短一语,他竟然自负到将收留说成了两军合作且态度还是那么的强硬……一时,纵是袁耀涵养极深,却也不由暗自心生怒意。
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和颜悦色道:“耀已在关内备下薄酒,待温侯入关一叙。”
为了稳妥起见,吕军数百骑只得继续驻扎于关外,唯有吕布携数十随从入关。
……
酒宴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袁耀端着酒爵,略显醉意道:“温侯,您能来归附我军,便是我军之幸,希望温侯能助我军一臂之力,护佑我军后方安危,不知温侯可愿?”
“公子有何言,但说无妨。”
闻言,吕布也心知肚明如今是在寄人篱下,故而抬首灌了一爵酒水,伸着朦胧的眼神沉声道。
瞧着吕布的这副神情,袁耀顿时大喜,心知忽悠他为己方抵御荆襄刘表进攻的概率又增长了数分。
随即,袁耀一面露着无助的可怜目光,一面又无限吹嘘着吕布的神勇,令其眨眼间便飘飘然了,当袁耀尝试着说出欲让他抵御刘表的事后,吕布突然爽快的应诺下来。
“公子不必挂怀。既然刘表老贼如此可恶,那本侯定好好敲打敲打他,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好!”
闻言,袁耀面浮笑容,遂端起酒爵慢步走向吕布从旁敬着:“以温侯之威,天下何人不畏数分,想来以无胆鼠辈刘表,听闻了温侯替我军坐镇后方后必不敢再来犯!”
“耀先替家父感谢温侯的大恩了。”
“嗝……”
听闻着袁耀的连番吹捧,吕布觉得极为受用,浓浓的喜色浮现英俊的脸庞上,不经意间打着酒嗝,略显滑稽……
将其捧到极高的位置,让吕布心情感到无比惬意,很自然的便谈妥了此事。
“温侯,到时耀会向父亲请示将南阳以南的新野、湖阳等县交付于您,由您护卫我军后翼。”
说罢,袁耀一方面为了稳住吕布的心思,也为了激发他对抗刘表的动力,不由笑着承诺道:“目前我大军已经集结大举争夺兖、豫诸州,只要此次温侯能让我方免除来自后方刘表的后顾之忧。”
“待战后我军夺取中原腹地后,必将以南阳郡赠与温侯作为栖息之所,不知温侯愿据南阳否?”
一席话落。
吕布顿时酒意清醒了数分,连忙道:“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若温侯不信,你我击掌盟誓如何?”
说罢,袁耀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手示意着,吕布见状连忙伸起自己粗狂的手掌碰了上去,大喝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