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李景瑞离开京都三年之久,显然未曾了解到如今的朝廷明争暗斗,双方都在为各自的利益相互博弈。而恰恰李景瑞的到来,明显动了对方的蛋糕。
“你可知,此次你入京,除了面圣详述案情外,还有另一要事”霍将军抿了一小口茶后接着说到:“上个月户部尚书借由年事已高,如今已经辞官在家,如今户部尚书之位空缺,几方势力都想趁机拿下户部这一国之命脉,这次老朽准备推你上去。”
“霍将军,据下官所知,当朝户部尚书吴秀贤年仅五十有四,正是报效朝廷之时,怎么会”李景瑞惊讶的看着霍大将军说道。
霍去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道:“正因如此,所以此次尚书之位,还得麻烦贤侄去担任。”
“没想到如今朝廷之争已经到了这地步”李景瑞摇了摇头,想来也是对于同僚的遭遇感到惋惜。
四月中旬,已入初夏,北方开始了长达二十余天的连绵大雨,大量淤泥冲入黄河中,从上游一直到东郡濮阳,河床一直在抬升,终于在濮阳瓠子口决堤,洪水泛滥十六郡境。圣上命户部十日内统筹白银二百万两,粮食五百万石用以赈灾之用。奈何大汉近年来,北方常年驻扎三十万军马,南域十万,西域二十万,加之驻守京都的十万大军,大汉每年国库收入已然收不入敷,想要十日内筹备显然是天方夜谭。
是以,国师张衡为首的官员借机弹劾户部的赈灾不利,言中之意竟然污蔑户部尚书中饱私囊,这本非是户部之过,实乃国力之匮乏,圣上虽未责罚,但吴尚书何曾受过如此冤屈,一气之下竟然真的病倒了,索性便辞去了官职。
“如今的户部侍郎颜如景是国师之人,国师显然是想借此机会扶持他上位。如今兵部,礼部,吏部皆由大汉忠骨之臣所掌控。工部,以及刑部却已然被国师所控制。老朽并非争权夺势之人,若非他张衡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整个朝堂交予他又有何妨。大汉官员终究是圣上的官员,大汉子民的官员,而非他天师道的官员”霍将军将目前整个朝堂局势告知于李景瑞。“所以明日早朝之时,老朽及众多肱股之臣会上奏圣上,举荐贤侄担任户部尚书之职,今日邀你前来,便是提前与你说明一二,待明日你好有所准备。”
“下官领命,多谢霍将军栽培,吾定不负所托”李景瑞离开座位,立于书房中间,双手置地,行了个跪拜之礼。
“行了,这无什外人,不必行此大礼,只要你莫怪老朽将你拉入这趟浑水,如今的朝堂,需要如汝这般于社稷有用之人。”霍将军连忙起身,双手拉起跪在地上的李景瑞。
“如此看来,此次渭水湖畔的截杀是国师张衡所为”许剑平听完了适才二人的对话,这才明白,那日的截杀竟然是国师所为,只是未知其为何没有安排监天司之人,或许是怕落下把柄吧!
“嗯,如今这京都内,能行此手笔者,或许不下十人之数,但倘若说要截杀景瑞贤侄者,只能是他”霍去病神情淡然的说道。
有些案子不用查,因为凶手只能是他。但偏偏你还拿他无法,因为你找到不任何蛛丝马迹。
“你便是许剑平吧,荆州城那桩案子多亏了你及时侦破,如若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霍去病看了看眼前神情自若,眉羽之间透露出一股浩然正气,以他九品武者实力感知出,其体内所修真气颇为不凡,不知其师出何门。
原本霍去病是想借由此桩连环杀人案的功劳将许剑平安排进入官场,毕竟外边都在盛传大汉第一才子许诗仙,竟然委身做一衙役,属实屈才了,如今看来,假以时日,其本身修为亦是非凡。
“回霍将军,此案乃衙门同僚们共同努力之结果,非某一人之功。”许剑平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年轻人,不好喜功,实属难得,明日早朝之时,李大人上殿面圣,历时圣上自会论功行赏”霍去病伸出右手,捋了捋胡须,心中颇为赞许。
“多谢霍将军廖赞,属下也只是据实以说,具体详情,案情牍内已有记载”许剑平有意为已然身故的王林等人博取点存在感,虽然他知道偌大一个朝廷,死几个衙役无甚大事,但有些事,不做总会心里不安。
或许这就是普通人的价值吧!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