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王守福泛起了一丝戏谑的笑，“联系一下东川方面，我要开发那块地。”
“慧明资本，散了。”
“跟梅花相关，谈一谈，拿下代工。”
一句话抽走一块砖，三句话，几乎要抽空赵子川的根基……
得说，王守福的爪子太长了。
叶子铭刚进医院，撩小护士的话才说三句，杀机就来了。
最先是慧明资本……叶思文接了老妈的电话，先瞒下了。
再来，是谢总。
谢总一开口是骂骂咧咧，“曹特姥姥，就知道你碰了洋鬼子的蛋糕，要完蛋……但老子跟你合伙，是为了钱么？”
“老子拒了，跟你做难兄难弟！”
再次，是郑史。
郑史下岗了。
如前世一样，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哪怕，有谢总、郑史两道光……可这烛火之光也照不亮深渊。
赵子川颇有倾诉欲，看了一眼叶思文，他指着头顶，苦笑着说，“某个高度上，一只大手正覆盖西兰。”
“你妈怎么说。”
“我妈……”叶思文正要转述，电话就打过来了。
岳总开口，竟透着杀伐气，“赵子川，我能相信你么？”
赵子川听这话，有些意外。
他没有一果决的承诺，只是坦诚了事实，“这是一场绝对的蚍蜉撼树……对方的力量，比我们看见的，还要恐怖一些。”
“简而言之，我们看见的火力只是冰山一角……他们有庞大且疯狂的军火库。”
谁知，岳总嗤之以鼻，且笑出了声，“资本博弈，死者无数。”
“但仍有人前赴后继，知道为什么？”
“一朝搏得青云在，即万古流芳，永世盛名！”
赵子川是真没想到，第一个安抚自己的，竟是丈母娘。
他乐了，笑道，“大夏作为世界最大的稀土矿基地，是有垄断机会的。”
“跟姜总说一下，他会帮你。”
赵子川知之无数，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种下希望，也冲叶思文说，“明晚，我们注定是孤立无援，甚至被唾弃……但，我们依然要发出声音。”
这时，田馨忽然开口，“我爸有个学生，你要不要见一见？”
“不见。”赵子川的人脉树，从田馨而起，也知道田馨背后有什么样的力量。
但他果断拒绝了，且郑重道，“哪一天，你不用付出代价就能帮我，我会毫不留情的压榨你。”
“现在不要。”
“为了一，断了一百，这种事我不能做。”
“你也不能。”
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时月的焦急，石东来的催促，霍成珠的激动，嘈杂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
“川子，好几个大领导，在村里巡视……然后，县里大官跟市里打起来了。”
真快，真猛。
让人喘不过气。
可这也这是冰山一角。
田馨的电话也响了，接起来没三秒钟，田馨就变了脸色，“川子，千燕这边，要你偿还借款！”
步子，大了？
心太野了？
赵子川有这样的思考，也谨慎追问，“要八千万还是一个亿？”
“八千万！”
啪的一声，赵子川拍椅背站起来。
他几乎能猜到……姜万勋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甚至掀桌子了，也为此兴奋，“老姜，真拿我当兄弟了……这仗，还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