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义笑了下,扶起一把椅子,坐在了虎爷对面,“作为前辈,我得说一句……谋正业,走正路,心才能踏实。”
“83年,严打3年……”
千百惠里,是过来人现身说法。
千百惠外头,伤了,残了的兄弟,一个个送去了医院。
老段,很不理解。
他骨子里瞧不起三教九流……就像创客,山农毕业的唐铁山,都过不了审核。
他自然不理解胡德义留下的意义,“川子,你真要用这些人?”
“会出事。”
赵子川看了一眼老段,没解释,“准备抢亲吧……明儿才是正事。”
“回了……魏海跟着我。”
前世的老段,未来的老段,都是牛掰。
但现在,老段就是一个二十啷当岁,催熟的青年。
他不是很懂,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赵子川的背影,“这次,我觉得你错了。”
错?
或许是。
赵子川要是孔圣人,口吐莲花就能感化愚昧,他一定不让胡德义留下。
可他,就是一凡人。
只要确定,虎爷不会替朱家送死,也需要一饭辙养活手下兄弟。
这就够用了。
至于‘忠’,忒虚。
这一点,叶思文就深明大义了。
四合院。
叶思文沏了茶,端上桌。
她看了一眼魏海,就问赵子川,“打算,把胡德义换下来?”
“嗯。”赵子川不瞒着。
先亮刀子,再威胁……足够敲碎了虎爷的锐气。
再给一口饭,那是川哥赏赐。
要是明白人,会记下这一份情……叫魏海来,是防备着,虎爷是个傻逼。
赵子川淡声道,“虎爷从了,跟着你……你给他安排一肥缺。”
“他要是一毛钱不贪……就派人盯死了,找机会,全送进去。”
“他要是贪了,还有分寸……你就敲打敲打,让他明白事。”
“没分寸呢?”魏海脱口而出。
“没分寸,就准备给胡德义办白事……我进笆篱子。”这一句,恰是赵子川问‘还能不能狠起来’的原因,虎爷要是个愣子,今晚得出几条人命。
幸好。
胡德义安然回来了。
傍晚时分。
胡德义喝了不少,走路摇摇晃晃的,还酒嗝不断,“虎爷说……他命贱,也得有个价。”
命贱,是鱼死网破的信号。
它是虎爷这路人,最强依仗,也是最卑微的谈判条件。
赵子川心里平静了,拍了下魏海的肩,“你去一趟……别耽误了明天的事。”
魏海立马起身,“好……来,德爷,我扶着您。”
没外人,叶思文便慵懒起来。
她心里揣着万种思绪,却是一分也不说出来……回了家,她就是小媳妇。
像没了骨头似的,她软在了赵子川怀里,兰花指挑起了赵子川的下巴,“大爷,乏了吧?”
赵子川暖心,也沉迷,“大爷,精力旺盛的很!”
他顶住了丫头的脑门,顺势咬住了她的唇……品味着人间珍馐,就到了床上。
叶思文又怂又爱撩……
她的脸,红的诱人……心跳的厉害。
可这妮子的眼波里,荡漾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发现没有,身材不一样了……”
夜。
是不一样的。
有人一醉解千愁。
有人,坐在飘窗上,凝望着星空。
有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只有在这最宁静,最孤独的时刻,才能卸下沉甸甸的伪装,释放内心的柔软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