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全这个皇帝,在盛长柏确实也没有多大的面子。
朝廷上的文武,大部分跟盛长柏态度一样,对赵宗全都没有完全的认可。
不认可的情况下,也就没人想让赵宗全手里,掌握太大的权利。
一个人大权独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尤其一个人能力不够的情况下。
赵宗全最多管理过家里几十号人的情况下,哪可能直接上手就能管理好天下。
经过了这么段时间,盛长柏发现,现在朝堂上的三足鼎立情况,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三方互相牵制的情况下,一些乱命,在朝堂上就没有了通过的可能。
至于不给皇帝面子,在大周也不算一件多大的事情。
一些大喷子,经常喷皇帝一脸唾沫星子,皇帝也只能受着。
皇帝不开心的话,大不了就是找个机会,把盛长柏赶出京城去。
皇帝要真的就这个气量的话,也就干不成什么事。
毕竟现在朝堂上面,除了赵宗全在禹州带来的一伙儿亲信之外,并没有什么人会完全支持赵宗全。
盛长柏其实也不怕离开京城。
地位、影响力不够的情况下,盛长柏也不喜欢待在京城空耗时间。
在御史职位上做了这么长时间,清理掉了一些蛀虫之后。
在汴梁已经找不到,明显的显眼包可以参奏的情况下,盛长柏对御史这个职位,已经没了多大兴趣。
在汴梁做一下闲官,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其实并不如去地方上做一任主官,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所欲为的好。
……
赵宗全这段时间,小动作不断,也不只是单独找了盛长柏一个。
陆陆续续的见了不少人,试图拉拢许多官员,但是效果都不能说好。
就是盛紘这种被赵宗全提拔了的官员,虽然也感激赵宗全,但是也不可能完全为赵宗全卖命,在朝堂之上,就无原则的站赵宗全。
因为皇帝的身份,赵宗全想要官员为国家做事自然不难。
但是想要官员,帮自己争权夺利,对付太后,那就没有人愿意上了。
太后毕竟当了几十年的皇后,跟朝堂上的官员,比赵宗全熟悉多了。
再一个,还是要谈利益,盛长柏一个政治新人。
都觉得现在朝堂之上,三足鼎立的局势不错,更何况是其他的官场老油条。
权利不受制约的话,必然就会导致权利被滥用。
没有人想要看到一个大权独揽,可以瞎搞,没有制约的皇帝存在。
自下而上的路子走不通,皇帝就只能自上而下,找上了宰相韩大相公。
两个人不知聊了什么,也不知进行了什么样的利益交换。
或者是赵宗全,对宰相承诺了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赵宗全和宰相取得了一定的默契。
现在皇帝算是抛开了太后,又开始和宰相合作,想要把太后手中的权利收回来。
皇帝加上宰相,相比太后还是要能占的到一些上风的。
但是太后手里掌握着玉玺的原因,国家大事,没有太后加盖玉玺,诏书就没有效力。
掌握着玉玺,太后的权利基本盘也就有一定的保证。
和皇帝,宰相的联盟对比起来,也就不会太过落于下风。
朝堂上就又开始了另一波的争权。
朝堂上该争斗争斗,但是科举该来还是来了。
皇帝和太后,对于新科进士,都还是有一定期待的。
朝廷上原有官员不好拉拢,但是这些新科进士不一样。
初入朝堂,正是最容易被拉拢的时候,都希望从新科进士里面,补充一些人手。
到了省试放榜这天,盛紘又带着盛长柏等在了家里,等盛老三的考试成绩。
虽然知道盛长枫中的概率不大,但是全家等候成绩这个仪式感还是有的。
毕竟对于书香世家,也没有比科举更重要的事。
“中了,中了!”
喝着茶的时候,就听到了外面有仆人欣喜呼喊的声音。
“别急,谁中了,三郎中了吗?”
盛长柏出门,叫过来一位欣喜的仆人,诧异的问道。
想着盛长枫有没有超常发挥,被哪个考官喜欢,真的考中的可能。
“中了,是三郎中了,在咱家后院住着的吴家三郎中了。”
“滚滚去后院报喜,领喜钱去吧。”
盛家的规矩,还是有些随便,家里的下人都敢跟盛长柏皮。
回到屋里之后,盛长柏对着期待的盛紘说道:
“父亲,是吴世兄中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吴世兄就会告谢来了。”
如果说盛长柏对盛长枫完全没期待的话,盛紘多少还是对盛长枫报了一些期待。
每一次的省试,都不乏一些,本来按平常表现上不了榜的举子,在考试中超长发挥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