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绮答应地很快,收拾完之后,就在厨房准备起来。
因为这几天谢永在李竹庭身边,所以任三世也落得清闲。临近人定,李竹庭房中亮起,谢永去过之后就到厨房看着他的吃食。
大致已经准备妥当,酒已经在温着。
赵绮做了一碟羊乳糕,又用姜丝煮了黄酒。谢永看着,没有多说,眉间却添上笑意。将食盒装好,他亲自提了上去。
李竹庭醒来,漱过口后把头发随意拢在脑后,加上一盏灯就开始看书。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行军时也不辍下。
谢永轻轻将小菜摆好,又斟好酒,低声唤了声“主子”。李竹庭没抬眼,伸手就拿到酒杯。他放到唇边,觉得温度刚好。
一饮而尽后,他轻轻咂嘴。酒中加了姜丝驱寒,喝下身子会暖和许多,也是他在北境时的偏好。
随意吃了几口小菜,味道不差,但口中微微发腻。低头看了一会儿,他夹起一块白色乳糕,浅浅尝了尝。清新软糯,甜度刚刚好。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碟羊乳糕吃净了。
放下筷子,李竹庭问谢永:“今日的羊乳糕不错,酒也很好,不全是芳瑛做的吧?”
谢永笑着反问:“主子可以猜猜出自谁手?”
李竹庭回想着滋味,微微扬起眉,小声问道:“翾翾吗?”嘴角也跟着上扬,眼中亮起一丝光彩。
谢永笑着点点头,一边收拾一边说:“酒也是徐姑娘温的。我下去的时候,看见她做糕时少放了些蜂蜜,就知道是按着主子的习惯来。白落行的药确实惯用,晚上起来后,她气色好多了。”
“那就好,也难为她一直记得。”李竹庭心里高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轻快的笑容,但似流星划过天空般,又迅速黯淡下去。
看着空空的盘子,李竹庭眉头微蹙有些出神,声音很低夹杂着几分怨恨:“阿永你看,这么多年过去,翾翾都还记得我的喜好。可父亲母亲,竟连我现在喜欢的吃食都不知道。是不是可笑至极?”
谢永收下笑容,跟着低下头,这是他没办法安慰的事情。
一声叹息过后,李竹庭收起书卷,又恢复往日平静的神色,“算了,早就习惯了。你也早点休息,明日且有点忙。风寒容易反复,翾翾自己也不怎么注意,还需要芳瑛多多上心。”
谢永从李竹庭房中出来,看见赵绮房中已经灭了灯,脚步也跟着放轻一些。
主子身边一直没有贴心的人,老爷夫人也与主子不亲,原来公主在的时候,不曾与主子同心。徐姑娘要是能留下,主子会很高兴的。只是她的过往实在复杂,且等明日看看吧。谢永一边走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