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有一份文件，需要……”
“好的，我知道了。放在桌子上，回去吧。”
马卡洛夫感到奇怪，在这个时代办公文件早就在使用内联网络传递了，为什么会突然有专人送来一份纸质文件。
等下属离去后，他才起身拿起了文件，果不其然，封皮上有“绝密”，“阅后即焚”的字样。
“智能管家，拉紧窗户。”
他撕开火漆封面，抽出纸函开始认真阅览：
多国医学研究中心观察到重病患者的脑电波突然消失的神秘现象，此种现象引起了医学上的注意，很快，多国的著名脑科学家，医学家，神经学家联合起来寻找问题的答案……起先，学者们认为此现象是某种罕见的猝死，他们便以此方向为主要方向进行研究……统计学揭露了某种共同点，临床患者多为各领域的精英人士，或为被埋没在人群中的极有天赋的个体。
一个假说被提出：高智商个体特有的神经回路导致此种现象的发生。但学者们对此假说大加质疑，因为此前从未在任何个体上观察到此类现象，它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由此，新的假说被提出，认为此现象是新型的脑病，由变异出空气传播方式的朊粒引起。学者们根据临床症状，将它命名为“幽灵脑综合征”。
形势愈演愈烈，幽灵脑综合征在完全健康的个体上发作。起先被法医判定为猝死的案件引起了医学家的注意，他们认为这是被误判的幽灵脑综合征，死者睡梦中脑电波瞬间消失。
学者们注意到了警方毫无头绪的系列“密室失踪”案，此类案件的共同特点是受害者在深夜失踪，卧室内的摄像头离奇损坏，而周遭的摄像头完全没有捕捉到他们的外出。案件的受害人群与幽灵脑综合征的易感人群高度重合。
一次偶然的机会，学者们发现了细思极恐的事件真相——一位死于幽灵脑综合征的学者的遗体消失了。
为避免引起大规模恐慌，消息被严密封锁。我们意识到幽灵脑综合征绝不简单，量子物理学家，脑科学家，心理学家等所有可能涉及领域的专家全部被要求研究此现象。
无数假说被接连不断地提出：
超新星爆发说认为银河系内的超新星爆发产生了某种特殊射线伤害了人类大脑，并且构成射线的粒子可以与空间产生相互作用。
量子力学家则认为这是人的量子幽灵化。
宇宙学家认为是四维时空的扭曲导致的。
……
科学家们认为的可能性最大的假说是外星人干涉说，它们在我们之中搜集有价值的思维样本！消失的人体被折跃到某个地点——极可能是他们的飞船上。
调查到这里进入了僵局，然而，我们找到了从那里回来的人。
我们已知道了主神空间的存在。
尽管这很荒谬，但我们仍相当认真地对待结果。
在那个空间，人类虚构的作品被化作了现实——但或许我们的世界也是虚构的呢？幽灵脑综合征的患者要在那些世界中求生，如果成功他们将得到奖励。
如何进入空间以及如何回归现实的方法仍未摸清，但我们仍决定联合组织一支队伍，进入那片空间，去寻找机遇。
马卡洛夫看懂了为什么上面没有当面告诉自己，而是把这份文件拿给他看。
就是尊重他的知情权的同时，不希望他去。
但野心勃勃的马卡洛夫绝不可能放过那片机遇无穷的空间，但他也不想加入公司的探索队——这样做固然能享受到大量资源，但反过来行动也会被限制。
如果可能，他想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当下要紧的是弄清楚空间的具体机制，这样他才能作出决定，但文件中对空间的机制说得语焉不详。
他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能帮他解惑，也能作为一位相当不错的队友。
他叫来秘书，对她说：“临时改变我下周的行程，往阿尔卑斯山去一趟，去安排吧。”
“这就去。”秘书对他甜甜一笑。
秘书走来，马卡洛夫拿出智能终端在置顶的聊天窗口里编辑了一条信息：
好久不见，找时间叙叙旧？
发送！
随后，马卡洛夫掏出打火机，玩了个花活，点燃了文件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