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威廉便主动开口与小丑聊天，只不过他这话纯纯地是在小丑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匕首。
“额...我也是昨天才获得许可，在这里贩卖玩具的。可是...现在的小孩似乎不喜欢这些气球了...”
小丑闻言，并没有因为威廉识破他一上午没有卖出几个气球而生气。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上的彩色假发，顶着红色鼻子神色飘忽不定地说道。
“可能不是小孩不喜欢气球，而是你的气球太过于老土了。毫无一点特征的圆气球，除了过生日时做装饰物，就连圣诞节都不用它们了。
小丑先生，小孩子都喜欢新奇的玩具。我相信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吧。给你个建议，下次进货时买一些动物、玩偶、动画角色等等造型的气球。”
眼前的小丑居然以为他独自一人待在长椅上，便怀疑他与家人走失，想要带他寻找家人。
对于这种心存善意之人，威廉不建议给他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哇，没看出来。你懂得好多啊，其实我也想过。但那种气球成本太高了，我买不起...”
小丑听到威廉的建议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没想自己的想法居然从一名小男孩口中说出。
‘伦敦的小孩都这么聪明的吗？不过一个人的话，还是太不安全了...’
小丑带着好奇的眼神看了一眼威廉，然后走了几步坐在威廉的旁边。虽然他能感觉到威廉很聪明，但毕竟还是个小孩，独自一人待在这里不安全。他决定陪着威廉等他父母回来。
“哦，看来你的东漂生活不是很顺利啊。我叫威廉·格兰杰，小丑先生，你叫什么？”
一上午都没有挣到几个钱的小丑居然坐在自己身旁“消极怠工”，聪明的威廉很快意识到他这是在陪伴自己，害怕自己被坏人拐走。
威廉定睛观察着这名小丑的打扮，臃肿的小丑服与他的身形格格不入，裤子膝盖处还打着补丁，红色小丑鞋的脚后跟处还磨损出一个破洞。
不用细想这一定是他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旧服装。不过衣服破旧，但却没有难闻的异味和脏痕，说明这位小丑十分注意卫生，经常清洗这件小丑服。
“额...我叫格兰·汤普森。今年十八岁。”
听着威廉“尖酸刻薄”的话语，格兰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着他的彩色假发。有些手足无措。
“你好，格兰大哥。你手腕上的布绳小狗是自己编的吗？”
看着格兰如此腼腆，还有些内向。威廉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种性格在社会上不好生存啊，尤其还是像他这种底层人民。
当他看到格兰手腕上的一个用布绳编制的小狗后，眼睛一亮。便好奇的问道。
“是啊，小时候帮家里人放羊，无聊的时候就用草编制各种小动物。嘿嘿~”
格兰听到威廉对自己手腕上的小狗感兴趣后，便将小狗取下递给威廉。然后腼腆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