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的话让田雪惆怅,也让她感觉到了徐三的爱意。她抓住了徐三的手,缓缓地说,“等到赶走鬼子我们就结婚。”徐三强有力的大手收紧几分,带着温柔的语气,宛若春风般地在田雪耳边低语,“嗯不要给自己立FLAG,我也不想等。”田雪害羞,扭捏了几下,想挣脱徐三的拥抱。但是,她只是象征性的做几下。汽笛声穿过风再次传入耳畔,车轮重重压在铁轨上,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像是一首沧桑的歌谣撼动人心。轻柔的风宛如羽毛划过脖颈,田雪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羽毛的轻柔。心中爱恋似火燃烧,翻腾奔涌漫布全身。呼吸些许不畅快,心跳开始加速,田雪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不舍与乞求,转头看向了徐三,“等晚一点吧,我还没有准备好。”“遵命,老婆大人!”徐三松开了抱住田雪的手,行了一个绅士礼。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再把他重重地吐出去,田雪开口说道,“我们先去餐车吃点东西吧。”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11点就到了。拉好窗帘,田雪和徐三一起钻进了被窝。黑暗中一束光亮起,有些刺眼,田雪低声问道,“是十四频道吗?”“是!”“你的代号是什么?”“群头!”田雪微微点头,把频道指针调整到四十,手指一直放到了发射键上没有按下去。等了许久,她才说道,“还是你来吧,如果是陌生的声音,我怕李大哥不回复。”“好吧!”徐三没有推辞,正如田雪所说的那样,如果听到是女声,李泗绝对不会回应。“群头呼叫袖箭,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呼叫两遍之后,便是等待。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李泗的声音,“袖箭收到!”信号不太好,几乎全是杂音,但依稀还能听清对面说的是什么。“有一个你的熟人,想跟你说两句,方便吗?”“方便!”李泗回答。“长话短说,现在信号不好,随时可能没有信号。”徐三小声叮嘱道。“李大哥,我是小田你还记得我吧”也许是因为害羞,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怕浪费通讯资源,田雪只是和李泗说了五六句话后便结束了通讯。看着田雪,徐三问道,“怎么不多聊几句,我跟李大哥的通讯频道是专用的。”“那也不用了,万一有重要的事呢,而且我和李大哥说话都没有加密,万一被人偷听到了呢?”田雪摇了摇头,很郑重的说道。“保密意识很强啊!”徐三夸奖了一句。“沙沙,袖箭呼叫群头。”“群头收到。”“冬瓜想要造反。”“是要夺去狗窝吗?”“是!““有几成把握?”“现在有四成,如果有钱的话,还能增加几成。““需要多少?”“两万大洋!““好,我想办法筹措,如果筹到了,我再想办法给你们送过去。”“没事了,ovre。”通讯结束,徐三收起了对讲机。田雪看着对讲机,感慨的说道,“如果我们每一支部队都配置一支多好啊。”徐三无奈的耸耸肩,“短时间不太容易,虽然我能弄到一批,但是也绝对不够列装那么多部队的,所以就要看联大的大佬们了,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仿制了。”“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对了这个到底通讯距离有多少。”“两台之间不到二十公里,中续机可以作为中心宽展100多公里,黑风寨距离我们差不多有三百公里的,中间估计有两台中续。”徐三在大脑中闪过了晋西地区的地图。他说的两台中续有一台是临县,另一台应该是八路军为了作战任务而配置的。从这些分析,徐三大概可以钩勒出两个大大圆形。临县在西,另一个在东。“看来东线可能要有大动作了。”徐三小声嘀咕着,开始收拢对讲机。田雪趴在床上,回忆刚才徐三和李泗的对话,“刚才李大哥说冬瓜要造反,是黑风寨吗?”“是!”“那冬瓜是谁?”田雪追问。“练无伤!”听到这个名字,田雪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是练大哥,这是谁给他起的代号,难道不怕挨揍吗?”“当然是组织决定的了,练老哥现在混的很好,黑风寨三当家,那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亮。”“真的!”田雪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那她是不是也有压寨夫人了?”“这个”徐三沉思,“没听说,应该没有!”“没有就好,不然秋燕姐一定会把他阉了。”徐三回忆了一下,秋艳好像就是第一次练无伤演戏的时候救场的那位大姐,很稳重的人。“秋燕姐功夫怎么样?”“庄家把式,单是收拾练大哥绰绰有余。”田雪继续笑着说道,“真怀念县大队的那些同志,他们对我可好了,那时候我们就像一大家子一样。”“放假回来,我带你去见他们,他们现在混的很不错,以朗村为据地发展了不小的革命力量。等这次秋收结束,让他们多缴点粮食,我再运作一下,给他们颁发个良民村的锦旗牌匾什么。”“哈哈,哈哈~”田雪听到良民村立刻蚌埠住了,大声的笑了起来,“你把一个县大队弄成了良民村,还要发锦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就算是一把保护伞,有了这道保护伞他们可以更好的进行革命工作。”“对,刚才李大哥说要两万大洋,你有没有。”“没有!筹措起来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不行我可以找姬老爷子借点,再去坑蒙拐骗一部分差不多就够。”“这两万我出了,等到了昆明,我给老爹发个电报,到时候让春桃给你送过去。”“这是嫁妆吗?”徐三笑嘻嘻的说道。“这是革命经费!你可别打歪主意。”“好,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现在已经过了11点了,夜深人静了,老婆大人是不是该旅行称若了。”“啊?我不记得了!”田雪听到徐三要账立刻重新钻进了被窝,并且死死的抓住了被角。“嘿嘿~”徐三淫笑着脱掉了衣服,然后顺着被窝的缝隙钻了进去。“不要啊~”被窝里的田雪呜呜地叫着,“你乱来我就喊了~”“你喊啊~”“啊~·救命,有假洋鬼子调戏良家妇女了。”被窝里的田雪兴奋地叫着。“吱————嘎————”一阵剧烈的刹车声贯彻耳膜,强大惯性,一下就把两人甩到床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