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还摸不清这道士的章法套路,我和金银二将只能闪身躲避,谁料才刚一退,那道士甩手之间竟又三团头发已经从他袖中飞出,我和阿金侥幸避开,可小银一时疏忽却被头发缠了个正着,身形一晃登时栽倒在地……
然而还没等我和阿金松一口气,落地扑空的两团头发忽又在地上一旋拔地而起,竟又朝我们再度扑了上来,这倒是令我们完全没有想到,根本来不及再往后退,那两团头发就缠住了我和阿金的双脚,将我们绊倒在了地上……
“哈哈!都说阴阳家虽门户落魄,但门里的术法极其厉害,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那中年道士把玩着手里的短刀步步逼近,媪和秀秀一见,虽然害怕,但还是二话没说冲过来护在了我们的身前。
秀秀手里拎着根棍子,指着那逼近过来的道士一声怒喝:“你别过来!再敢过来一步我打死你!”
听到这话中年道士却笑了起来,阴森森的目光在秀秀浑身上下一阵盘旋,冷笑道:“小姑娘,身材不错嘛!可你身上连个盛法器的袋子都没有,伸手也不像业界中人,我劝你还是少管这事最好!与其寻死,倒不如乖乖到旁边躺下,哥哥我一会儿再宠幸你!”
“亏你还是个茅山道士,竟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真不害臊!”
秀秀气得已不知说什么好,而这时却见媪也同样正用凌厉地目光在对方身上扫量,忽然一声惊呼:“不对,你不是茅山的人!”
媪这话一出,被头发缠住的众人全都为之一振,这时就听媪又吼道:“我活得久,一辈子下来也没少跟茅山弟子打过交道,茅山虽有不少害人的邪术,可绝不是你使用的这种!你用的不是道术,而是南阳流传的降头术!你是个降头师!”
听到媪这话,那中年道士竟然笑了,反问道:“看不出你这羊妖还有些见识,可就算我用的是降头术,我就不能是道士了吗?”
“这不可能!茅山虽弟子门人众多,但门规森严,严令禁止门中弟子学外道妖术,你要真是刚刚那些小道士的师叔,在茅山至少和毛小方平辈,怎么可能不被逐出山门?难不成……”
媪话说一半欲言又止,只因眼前那中年道士已抬手拉开自己胸口的道袍,道袍里面登时露出了一团漆黑来……
看到这里,我心中也‘咯噔’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惊声呼道——
“火,火燕集团……”
我惊呼的功夫,那道士已将身上道袍整个脱下来扔到了一边,道袍的里面,竟还套着一件墨黑色的长袍,之前长袍的下摆都掖在裤腰里没露出丝毫,藏得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如今道士将道袍一脱,黑袍下摆‘呼啦’一声垂地,迎风飘摆,胸前那九头怪蛇的金色标志更是在黑夜之中异常夺目……
可让我更为震惊的是,这道士虽也身穿黑袍,但与之前带走人魔的绝不是同一个人,这一点不止从声音、体型以及身手上能够判断,从黑袍上也能判断。
之前那黑袍人袍子上的标志是一只独腿怪鸟抓着一只九头怪蛇,而眼前这黑袍人胸前的图案上,没有那独腿鸟,却只有一条九个头的蛇……
这些图案看得我有些迷糊,怪鸟、九头蛇、怪鸟与九头蛇,它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各自又代表着什么?
不等我从惊愕之中缓过神来,只听被头发死死缠住的马虹一声惊呼——
“不,他不是火燕集团的人!他是异人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