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剑被夺回,张丛云急忙咬破左手食指在剑锋上轻轻一抹,只见一道血红在剑锋上微微一闪,剑已朝那恶鬼心口刺出,‘噗嗤’一声直接贯穿了恶鬼的胸腔,恶鬼再度惨叫起来……
张丛云趁机纵身而起,将剑从恶鬼胸腔拔出的一瞬间一脚横扫,这一脚不偏不倚踢在了恶鬼的左脸颊上,恶鬼身形一晃不由地往后踉跄了几步,才一缓过神来,却见张丛云已用左手剑指压住剑锋正朝向恶鬼,两句咒文出口,剑指在剑锋上轻轻一扫,一道道剑光虚影顿时自剑身朝前射出,足足三五十道,接连打中在那恶鬼的胸膛上……
每一道虚影击中恶鬼,便疼得恶鬼连连惨叫着向后退步,等这三五十道虚影全部打出,恶鬼已生生被张丛云逼退到二十步外。
突然之间,就听张丛云一声怒喝,甩手间一张镇魔符直飞向恶鬼面门,‘啪’地一下就贴在了那恶鬼的额头上,张丛云右手中紧攥的桃木剑紧接着向前一推,木剑凌空而出,符纸才一贴中恶鬼的额头,接踵而至的剑锋‘噗嗤’一声自恶鬼前额贯入,穿透符纸后将恶鬼整个脑袋扎了个通透……
恶鬼身形继续向后踉跄,又被剑刺得往后倒退出十来步之后终于后背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木剑直钉入墙中,将恶鬼钉在了墙上……
张丛云一套驱魔剑法一气呵成,霎时间看得李二奎等人全都傻了眼,眼见张丛云已经气收丹田,恶鬼也被木剑钉在墙上巍然不动,缓了一会儿,众人这才都缓过了神来。
就听李二奎朝向张丛云一声惊呼:“小兄弟,好,好本事啊!”
“雕虫小技而已,”张丛云摆手一笑,说着话快步朝那被钉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恶鬼走去,边走边又说道:“你这恶鬼阴气虽重,本事倒也平平,今日遇到我这小天师,真算是你活该倒霉了……”
哪知道,没等张丛云这话音落下,被钉在墙上的方靖远却突然猛挣开双眼,抬手一把抓住额上木剑向外一拔,轻而易举就将木剑拔出折断,再看贴在方靖远额上、手臂上的符纸,已同一时间化为灰烬……
眼看到这儿,张丛云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哪儿还敢再往前凑,却听那恶鬼冷声笑道:“看不出来,这位新面孔的小哥还真有两把刷子,这套龙虎山长虹伏魔剑耍得还真是有模有样……”
张丛云大惊失色,张了张嘴竟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时那恶鬼又一声冷笑道:“不过,以往那些龙虎山的道士来伏我,包括丁长喜那老东西,所使的伏魔剑法可从没有过这么大的威力,我能察觉出,你的血与他们的不同,你是张家的人?”
“你,你连这都知道?”张丛云不由一声惊问。
“哈哈,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方靖远狂笑两声,接着说道:“你别忘了,当年我也是龙虎山天师张太和门下高徒,我在龙虎山学法时,还没你们这些后生小辈什么事呢!如今你们这些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好狂妄的鬼魅,”张丛云皱眉喝道:“方靖远,亏你还记得自己当年的身份,既知自己是龙虎山弟子,为何死后祸害人间,残害那么多条无辜性命?”
“无辜?何人无辜?”方靖远又冷笑一声,说着抬手指向被我们护在身后那用红布盖住的东真金身,又怒吼道:“凡是和这薄情寡义的贱女人扯上关系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她以为自己修得一副金身我就奈何不了她?我要让所有接近过她的人,全都死无全尸!”
“你与李芳姑终究夫妻一场,这又何必呢?”张丛云又问。
只听方靖远一声冷哼,又接着道:“何必?你未尝过被至信至爱之人背叛过,你又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说道?当年我虽是作威作福的一介贪官,说恶贯满盈都不过分,但我何时曾亏欠过这贱女人一丝一毫?整日锦衣玉食取之不尽,她竟背叛我!竟联手一条臭鱼合谋害我!若被害死的是你,你又何尝能咽的下这口气?”
方靖远越说越怒,说话之间,整个身子都开始不知何故地微微颤抖了起来,伴随着颤抖,一股股黑烟开始从他周身弥漫开来,方靖远双目之中凶光毕露……
“我不管你是何身份,你敢搀和我的事,我就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