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盦之内,缺舟佛元运转,在净琉璃指点之下为一页书输送佛元,强行压制沉疴伤势。
“喝啊!”
缺舟佛元于一页书体内运行了数十个周天,确认将伤势彻底压制之后,这才一声沉喝,回元纳气。
“一页书前辈!”
回转云尘盦内的素还真远远看见坐在地上染血的一页书,心急地直接化光飞至三人身边:“缺舟前辈,净琉璃前辈,一页书前辈怎样了?”
净琉璃手持白莲道:“素还真,梵天方才受牟尼上师封印五莲之力,导致极招失控,莲华圣路开天光反冲其身,如今好友虽暂时为其压制伤势,但梵天仍未脱离危险,必须尽快设法医治。”
“啊!怎会如此!”
素还真闻言,面露懊悔道:“是素某之过,天狱之主侵占牟尼上师之躯,定然掌握了五莲之力封印之法,素某早该想到才是!”
缺舟一帆渡起身,宽慰道:“人算不如天算,素还真,打起精神,武林大局还需你之领导。”
“好友说得正是。”净琉璃道:“素还真,天狱之主虽亡,但吾观四无君同样不是简单人物,如今一页书伤势沉疴,未来武林还需你撑持啊。”
“唉,素某明白,多谢两位前辈玉言。”
素还真收起满脸懊悔,看向净琉璃道:“久闻定禅天横三世之一的净琉璃菩萨医术通神,不知前辈伤势菩萨可有解法。”
“唉!”净琉璃叹息一声道:“梵天的伤势,连吾也觉得十分棘手,如今吾功体不全,还需数个时辰方可恢复圆满,届时吾再为梵天诊视一番吧。”
素还真闻言,感谢道“拜托菩萨了。”
缺舟将昏迷的一页书拦腰抱起,道:“此地不适宜佛友的伤势,好友,吾们带梵天回定禅天吧,想必定禅天的圣气应能对一页书伤势有所助益。”
“嗯。”净琉璃应了一声,看向素还真道:“素还真,武林局势就劳你费心了。”
素还真欠身一礼道:“菩萨放心,素某定当尽力。”
“嗯,请。”
“请。”
缺舟与净琉璃向素还真请辞一声,随即双双化为佛光,向定禅天的方向飞去。
素还真抬头看着两人离去的流光,握着拂尘的手不由捏紧:“一页书前辈,你一定要平安啊!”
数日之后,定禅天之内。
为了保证一页书不被打扰,净琉璃不仅开启了定禅天所有的法阵,更将一页书带入密洞之中,进行诊治。
密洞之中,已然恢复功体的净琉璃盘膝而坐,只掌按在一页书后心为其输元导气,满头大汗。而缺舟一帆渡手持天人,站在一边为其护法,心焦不已。
“呼——”
数个时辰之后,净琉璃停下治疗,纳气回元,呼出几口清气。
缺舟见了,连忙问道:“好友,梵天状况如何?”
“唉!”净琉璃满头大汗,叹息一声,摇摇头道:“棘手,吾一时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压制其伤势。”
“啊!怎会?”
缺舟一帆渡闻言,脸色一惊,道:“好友如今功体已复,以好友之能为,犹不能医治梵天吗?”
净琉璃摇头道:“惭愧,梵天体内五莲之力,被牟尼上师以虚空藏所封,导致莲华圣路开天光雄力失控,逆反气劲不仅冲毁梵天各大经脉,更与五莲之力相互僵持,致使创伤加剧,梵天命元流失,这样下去,不消数日,一页书性命难保!”
“嗯?五莲之力——”
缺舟一帆渡闻言,佛眼微阖,沉吟道:“吾记得虚空藏这门武学,好友亦有修习,若是以此打开梵天身上的五莲封印,能否使梵天重新掌握自身气劲,疗复伤势?”
净琉璃回答道:“好友之想法,吾亦曾经考虑。但如今梵天创伤沉重,全身经脉破损,气脉滞涩,若吾此时以虚空藏解开五莲封印,一泻出五莲之力,莲华圣路开天光所造之雄浑气劲,会直接失控爆冲,届时梵天将直接爆体而亡!”
“什么!竟是如此。”缺舟一帆渡后退三步,满面愁容道:“难道,就无法能医治梵天了吗?”
净琉璃佛眼微阖,道:“唯今之计,除非能找到迅速疗复经脉伤体的疗伤圣药,再层层卸去双极气劲,否则……”
净琉璃话到末了乍然停止,但缺舟明白她的意思,那是他与净琉璃都不想面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