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惯性,郝常安的身体直接从摩托车上往前飞,狠狠砸到车头上,滚到车窗前。
“啊——”
突然袭来的黑影让坐在驾驶位上的人爆发出海豚音,尖叫声从车窗缝隙挤出来,直冲天灵盖。
常安好快吓哭了,麻麻批的,亲眼看见才知道,电影里脸摔成饼是有依据的。
她没吓死都是她胆子大。
再一眨眼,面前被遮住的光线又回来了。
那个面饼脸不见了。
常安好吓的心脏咚咚跳,她,她不会撞死人了吧……
这一大早的,她可倒霉死了。
常安好慌慌张张的推开车门,跑下车四处找了找,在前轮边上发现一个蜷缩的人。
“喂,喂你没事吧,喂!”常安好跑过去,蹲在他边上晃他的脸。
郝常安大脑昏的很,本来熬了一夜精神就不太好,被这么一撞,特别想睡一觉。
但有一个咂凉咂凉的东西碰他的脸,还拍他,女高音更是吵的他头疼。
“我不叫喂。”他皱着眉,烦躁的打断她。
常安好一下子松了一口气,抬脚踢了一下轮胎,“你他妈的没死,吓死我了!”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郝常安心里难受,劫后余生更让他心底的恐慌一览无遗,他小声回答,“不能死。”
不是没有死,是不能死。
常安好不仅害怕,还快气死了,见郝常安还能说话,没好气的踢了他一下,“你眼瞎,看不见红灯是吗?”
郝常安大脑一片混乱,压根听不清她说的什么,他只是害怕,万一真的死了,都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要他。
所以他不能死。
想到这里,他忽然哽咽,仰头看着常安好,眼圈通红的开口,“能给我一支烟吗?”
常安好现在脑海里还飘过刚才他贴在车前的那张惨不忍赌的脸,没好气的将抽了一半的烟递给他,故意说道:“就剩一半了,要吗?”
“谢谢。”郝常安毫不犹豫的将烟取下来,迅速塞进自己嘴里。
常安好没想到他真的要,赶紧去夺:“喂喂喂,我开玩笑的!”
但她还是晚了,眼睁睁看着郝常安衔住带着她一点点口红印的烟嘴。
“……”
他俩来了一个间接接吻。
草草草!
这人怎么这样!
不知道男女有别要避嫌吗?
哪来的登徒子!
还是一个不会红灯的登徒子!
想想还是很气,常安好瞪他,“喂,你是不是撞傻了!我抽过的你也要!?”
郝常安吐着烟,脑子清醒了一点,严谨的纠正她,“我不叫喂!”
他咬着烟,语气难掩嫌弃:“你这什么破烟,一点劲都没有。”
抽她的烟?
还嫌这嫌那?
常安好气的叉腰,“我看你是没事了!这事怎么解决,一大早的,真是晦气!”
“就你嫌晦气?”郝常安艹了一声,“老子还嫌晦气呢。”
“你这个人好没礼貌,是你闯红灯撞我的车知不知道,我有行车记录仪,要不要走程序调监控!”常安好气够呛,想想又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