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谦马上问钱大有:“花马刘是不是每日都有派骑兵外出抢劫?”
“是有,每天都有派,多则三五百,少则一两百,这些狗日的,骑的都是快马,每天日出便出营打劫,晚上才归营,北边的村落都被他们祸害一大半了,许多百姓纷纷南逃咱们这来了。”
莫谦一听拍桌怒道:“哼,这哪是朝廷的管军,连土匪都不如,不行,咱不能让这厮在这如此祸害百姓了,得把他引开,否则一直对峙下去咱们没好果子吃!”
钱大有一听,说道:“大帅,那厮死活不出营来攻城啊,咱们拿他一点办法没有,这可咋办?”
莫谦盯着地图看了一会,突然目光望向了丰城这个地方,他冷冷笑道:“他不出来,咱们就引他出来,我没记错的话,丰城王朱常溡在丰城县一直嚣张跋扈,当地百姓都恨他入骨,没错吧?”
“是有这么回事,这朱常溡是宣王朱翊鈏的十四子,生前很得宠爱。”
“好,那就拿着小子开刀,传令,今晚二营三旅人马星夜出城,明天天亮前给我拿下丰城县!”
“是!”
......
下午,刚刚补会觉的龚成康被伍长叫醒,命他马上穿戴甲胄,今晚有军事行动。
龚成康用手揉着眼屎问:“伍长,晚上还去探查敌情吗?”
伍长兴奋的对他说:“不去了,今晚咱们要去打县城!”
“打县城?”
龚成康一下子精神就来了。
“伍长,打哪?”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百户说是去攻县城,快穿好衣服,马上吃晚饭了,吃饱后今晚咱们旅要赶夜路!”
“是!”
龚成康匆匆起床穿戴好皮甲,又把发给他的军刀和长枪擦拭了一遍,他心中兴奋不已,心想总算要打仗了。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心中暗道:“这次不杀他几个官兵,誓不罢休!”
酉时初刻,龚成康这一旅三千人马早早的便吃了晚饭,整顿装备后,戌时三刻,夜色刚刚擦黑时,二营副总兵钱大有来到三旅的营地,宣布今晚要夜袭丰城县,抢王府!
“我滴个乖乖,王府啊!我还没见过王府啥样呢!”一名新兵喊道。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纷纷说也没见过王府到底啥样,不过倒是很兴奋。
参将牛纪笑着回答道:“你别说,我也没见过王府啥样,不过今晚咱们便能见着了,弟兄们,我丑话说在前头,今天晚上,谁要当孬种不敢冲的,回头就别怪我不给他面子,咱们二营是大帅亲自执掌的大军,谁要是敢丢我三旅的面子,那就是丢大帅的面子,敢丢大帅的面子,那我就让他没有面子,废话不多说,出发!”
戌时二刻,大军东出城门,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战船,借着也色顺流向东,疾奔丰城县。
丰城县距离樟树镇走水路不过四十多里的路程,坐船只需一个时辰便到。
晚上亥时,一旅三千将士抵达丰城县城下。
大军一到城下,牛纪便拔出佩刀喊道:“兄弟们,给我杀!”
“杀啊!”
攻坚队扛着事先准备好的云梯直接往城墙冲过去,城头守军被喊杀声从睡梦中给惊醒,探头往外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几千火把,照着的全是人头。
“不好,反贼攻城来了!”
丰城知县冯起纶正抱着小妾睡的正香,忽然衙门守夜的衙役进来敲门说反贼攻进城来了。
冯起纶忙问:“反贼?哪来的反贼?樟树的莫贼不是正跟朝廷的大军对峙么?”
衙役回道:“老爷,我也不知道,西城已经被破了,几千反贼已经杀进城来了!”
“什么?快,快给我备马!”
冯起纶连衙门都没出呢,就被义军给堵住了,负责堵他的刚好是龚成康所在的几旗人马。
龚成康一看县衙里跑出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拿起长枪就捅了过去,冯起纶被一枪贯穿了腹部,当场死亡。
跟他一块逃出来的徐景芳也没走脱,刚想跑回县衙又被龚成康追上,一枪扎入后背,贯穿胸膛,当场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