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谢天朗这时才正视面前紧张的女子。
方才看到她救两个孩子时敏捷的身手,让他很是惊奇,也不禁有些技痒。
“放轻松些。”他淡淡地道,“我只是想看看,傅氏特意给两个孩子找的师父,到底有多少斤两。”
罗兮儿吞了口唾沫,“请……国公爷赐教。”
谢天朗“嗯”了一声,看向旁边的兵器架,正要伸出手,忽然一道身影着急忙慌地冲进了校场。
“父亲乃大正的国之栋梁,这点小事何须屈尊?孩儿愿替父亲分忧!”
这一声喊,一下子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谢渊气喘吁吁地站在校场门口,大踏步地走进来,目光殷切地看向擂台上的父亲,深深拜倒。
“孩儿才知道父亲已经凯旋,迎接来迟,还请父亲恕罪!”
谢天朗面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无事,且起来吧。”
谢渊站起身,这才向看台上的谢御星拱手行礼,“听闻兄长给彦儿他们请了一位女武师父,弟弟心中着实好奇。愿替父亲分忧,与这位武师父过过招。”
“你这么好心?”谢御星道。
谢渊退后一步,似乎很是委屈,垂眸道“父亲也是刚回家,从北胡回来千里迢迢,理当好好休息。再者,只是一个武师父罢了,哪里值得父亲亲自出手?若是把人家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了,到时不知外人该怎么指责兄长轻率,竟聘了这样一位半吊子来。”
傅绾险些要捏住鼻子了。
呵,怎么一股浓浓的绿茶味!
原本被成国公吓到的罗兮儿,这会子却被谢渊几句话给气到了,一把握紧自己的红缨枪。
“既然如此,就请谢二公子划道吧!”
她咧嘴笑,“放心,今天这儿没有大黑狗。”
谢渊“……”
他眸中闪过一丝怨毒,这女人竟还敢提那只狗?
他三步并做两步跃上擂台,伸手就要去兵器架上拿自己惯用的剑,忽然斜刺里一个巴掌扇过来,狠狠地打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父亲?”看清了出手的竟然是谢天朗,谢渊双腿晃了晃,心一下提了起来。
谢天朗从兵器架上取了两根长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还没死呢,我答应你上台代替了吗?”
谢渊的后背冷汗淋漓,“砰”地直挺挺跪下,“孩儿知错!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只是……只是想让父亲……休息……”
怎么回事,他这个爹回来之后脾气似乎更难捉摸了?
今日这情况,若在以往,他并没有实质性对谢御星做什么,甚至只是对他身边的人随意说了几句话,父亲根本只会当做没听到。
而现在,父亲不仅默许了谢御星对他言语嘲讽,甚至还开始袒护谢御星身边的人?
谢御星……谢御星!
他到底给这国公府的人喝了什么汤?
谢天朗提着棍子走出一步,眼角余光瞥见谢渊还跪在地上,眉头一皱,“若是不走,今日就先考较你的功夫。”
谢渊瑟缩了一下,随即咬咬牙,抬起头看向谢天朗,“敬请父亲赐教!”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要在父亲面前露足了脸!
他要让父亲知道,他比谢御星那个瘸子强多了!
不,那个瘸子现在已经是坐轮椅的残废了,这种不中用的东西,根本不配占着成国公世子的名头!
谢天朗将棍子扔过去一根,谢渊接过,兴奋地站起身。
可是随后,他却看到谢天朗将另一根棍子递给了同样站在擂台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