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议事大厅。
“凌曼君,你可知错?”
开口说话的,是坐在上面一太师椅上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却具有一股莫名的威严。
此人是凌泽明,凌家的家主!
而此时,在这大厅内聚集了几十人,凌氏的嫡系几乎在场。
一个个的,或坐或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唯独凌曼君,自己一个跪在他面前。
“父亲大人,女儿已知错!”
凌曼君道。
凌泽明略微点头,道:“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凌曼君懊恼道,道:“女儿错在言而无信,错在要杀王鼎恒,早上应该当着他面杀掉凌天!”
若是如此,非但不会得罪他,说不定还能和他攀上关系。
三叔又怎么可能死?
实在后悔!
“不,你错在平日里太偏袒凌天了,以至于这废物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认为凌家天下无敌。
殊不知,我凌家只是一个小家族,许多大人物一句话,就能让我们灰飞烟灭!”
凌泽明停顿了一下,道,“至于你早上没杀他,反而要杀那王鼎恒,却是一点都没错,换做是我亦会如此。
不然,我凌家颜面何存?
楚月影的插手,以及他有大背景,这些是意外情况。
不能怨你!”
凌曼君点头道:“女儿知道了,女儿甘愿受罚!”
“事情已发生,我罚你有何用?”
凌泽明摇头苦笑,道,“现在,重要的是,想办法取得他原谅!”
说着,他又环视了一周,不悦道,“你们是吃干饭的?到现在都查不出他的来历?”
“大哥,我刚从蔡仲那里得知,皇长子的次子昨夜曾留宿乾武楼。而早上,严铁却当着他的面,从乾武楼带走了钟承。”
县衙主薄凌泽杰道。
“裴蕾何在?”
凌泽明突然喊道。
“啊?外公你叫我?”一个站着打瞌睡的少女,迷迷糊糊地走出来。
凌泽明看了她一眼,问道:“早上,你可见过王鼎恒?”
袁裴蕾猛点头,道:“见过,可好看了他!”
“嗯?”
凌氏一干嫡系部一愣。
这回答!
绝了。
“袁裴蕾,你瞎说什么!”
凌曼君怒斥。
“你这糊涂蛋!”凌泽明溺爱地看着她,哭笑道,“外公不是问你,他好不好看。
而是想知道,当时他有没有提到自己的身份?”
“好像...有!”袁蓓蕾猛地一拍脑袋,“这小郎君说了,家父早亡,老师是蔡仲,姐姐叫杨...什么来着。
本来白衣执事,是要和楚女侠打架的,结果一听到这个,然后他们就不打了。
哎,没意思!”
“姓杨?”
凌泽明两只手,皆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杨姓,是皇姓!
“父亲...”
凌曼君同样怕了,不会真是皇亲国戚吧?
幸好没能杀他,或者伤到他,不然凌家怕是得灭族!
凌泽明冷哼了一声,道:“此事由你而起,你负责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不管他要什么,只要我凌家拿得出!”
说完,挥一挥衣袖,直接离开。
这小色胚能要什么,无非是钱和女人!...凌曼君看了看侄女凌芊芊,又看了看女儿袁蓓蕾,最后目光停留在凌芊芊大胸脯上,“芊芊,你跟我来一下。”
其实她更倾向于女儿,既有大背景,武道天赋又逆天,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