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发现自己的宿舍比其他人的宿舍大太多了,因为他占了一座别墅。这栋别墅比普通的别墅规模更大,甚至透过那高高地围栏,看到泳池的一角。整栋房子都是白色的,梁羽有些不解。
当他走到那座别野不远处时,他看到门前站着一个老大爷,和几个学生。
“天哪,这栋别墅装修得好漂亮,我也想住!”一个少女向别墅投去羡慕的目光。
“这种房子你住的起吗?也不自觉一点。听说这种房子是给调研前二十名住的,不知道住进这栋房子里的会是谁呢?”
梁羽悄悄地走了过去,拍了拍老大爷的肩膀,将自己的任务手册封面给老大爷看了一眼,老大爷瞬间心领神会,开始驱赶在这里的学生。
“好了好了!既然没法住,那就在之后的考试里努力一点,总是可以进来的!现在先回自己宿舍吧,整理下东西,吃个饭,下午还要报道呢!”
听到这,那群学生才不情愿地离开了。
待那群学生走光了后,老大爷麻溜地抽出钥匙,推开大门,一把抢过梁羽的行李就往里面走去。
“跟我来。”
里面的空间更加宽敞,有整整四层楼,还有电梯。客厅差不多就有梁羽以前那个家那样大了,精美的挂画与地毯,甚至还有一个壁炉,桌子似乎可以坐下十个人。只是,天花板上却刻着五行,这感觉很突兀。客厅与厨房相同,显得有一种落落大方之感。
室内的布置很妙且令人心旷神怡,而且室内的布置似乎参考了风水学
梁羽坐到了沙发上,沙发真软,他有点想睡觉了。
老大爷面色凝重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突然,老大爷那光秃秃的头顶上开始长出金色的头发,脸上的皱纹也开始褪去。
“徐,徐永名!你怎么!”梁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这个有着金色头发的青年。
“嘘,小声点,所有新生里就只有你知道我全名,”他向梁羽做了个靠近点的手势,“我想告诉你,修罗他让你来住这栋别墅,并不是特别关照你。”
“魂学校是在一座岛上建立的。这座岛本来是为了埋葬在战争死去的士兵,但是毕竟是埋尸体的地方,所以会生出许多情绪。初代校长为了能让学生得到历练,才选择建在这里。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情绪也变强了。”
“梁羽,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天才到荒废三年学业去收容情绪,还可以在笔试中拿满分。我们调研的比值是七比三,笔试占七,战斗考核占三。”
“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来到魂学校的大部分学生都来自大城市,那里的情绪是很少的,所以大部分学生都停留在最低级的一级收容师,只有一个技能。”
“回归正题,所以这个岛上会经常出现灵异事件或者是学生被害事件,你要负责解决这些事件,这点应该在你的任务手册里提到过。同时,你的住所是座凶宅,也就是整个学校发生灵异事件最多的房子,不过,我相信你可以的!”
徐永安双手搭在梁羽肩上,给梁羽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与此时梁羽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现在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梁羽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在睡前梁小雨跟他讲了一个关于床下有鬼的鬼故事,导致那个晚上他都胆战心惊的,最后偷偷跑到梁小雨的床上才勉强睡着,这件事一直被梁小雨笑道十二岁。天哪,这绝对是他的童年阴影。
梁羽很怕鬼,他甚至在皓城晚上睡觉时,都要在身上裹五层被子,把自己活生生裹成粽子,怀里抱着影月才能睡着,而且只睡三四个小时,就会被突然袭来的情绪吓醒,然后开始收容情绪。
从某种程度上说,让梁羽如此强大的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对复仇的决心,还有一个是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
“没关系嘛,你们五个都是住这种凶宅,所以压力不用太大。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们是不用歇灯的,甚至手机这种电子产品也不用交的,所以你们可以开视频通话。”
徐永名缓缓站起身,看了眼手上的金表,叹了口气。
“好了,我要走了,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整理一下自己的房子,到校园里逛一逛,去看看教学区也是可以的,下午三点去所在的教室报道。”
说完,他就吹着口哨,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全然不顾还楞在原地的梁羽。
梁羽咽了口唾沫,拿起影月,提起拉杆箱慢慢向电梯走去。
到达二楼,眼前又是一个客厅,然后他看到了一扇门,那就是卧室吧。
他似乎听到卧室里有婴儿的啼哭声,这使他更加紧张了,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走过去一脚踹开了门。
门内除了一张大床,一个卫生间,一个衣柜,一个桌子加一台电脑,一点情绪的痕迹也没有,墙壁上有像花一样的花纹,地上的瓷砖光滑得可以看到自己的脸。他放下心来,打开衣柜,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塞了进去。
室内安静极了,甚至可以听见梁羽自己的心跳声。
在整理行李箱时,他发现了之前老刘送给他的次元之盒,但是此时的次元之盒却一直在高频振动,梁羽一把将影月甩在桌子上,开始观察起那次元之盒来。
由于窗帘是关上的,里面只有几盏灯来维持室内的明亮度。
他直接躺在床上,当他从躺在右侧时他发现一块镜子正挂在墙上,而且正对着他的脸。
正当梁羽还在奇怪为什么那镜子挂在那里时,灯突然一下黑了,门也重重地关过去。梁羽心头顿感不妙,但是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什么绑起来了,动弹不得。
灯又亮了,只不过,先前白色的灯光,却突然变成了瘆人的血红色。梁羽看到镜子里的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它开始笑,嘴角一直咧着,咧到了后耳根,整个下巴和头都分离开来了,红色的液体止不住地流淌。
“天,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