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本官一个!”
兵部司舆令翟兴也走了过来。
他文武双全,却因为得罪了童贯,在兵部做了个油水最少、麻烦最多的管车马筹备的差事,与陈次升等人一般,都对宋徽宗身边的那些宦官深恶痛绝。
加上江辰又救了他的妻子和妹妹,所以很是诚心帮忙。
不过他却担心道:“从今日情形来看,兰从熙定与老杆子关系匪浅,可单凭这一纸罪证,恐怕未必能定的了他的罪。”
“事在人为!”
江辰淡淡一笑。
他根本不指望通过几个老杆子就能扳倒兰从熙,如此作为不过是掩人耳目,减少怀疑罢了。
至于这些人是真心帮忙,还是想拿他当刀使,又或者是准备背后出卖他,他统统都不在乎。
因为只要兰从熙一死,他有的是办法将罪名做实,宋徽宗定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去怀疑他。
抱着这种想法,他拿着供罪书来到外面,交给聂山道:“聂大人,这便是老杆子们供认的罪行,你请看!”
聂山接过仔细一看,立时眼神不善的盯住了兰从熙:“兰大人,难怪你会带人前来阻拦本府抓人办案,原来竟真的是他们的领头人之一啊!
如今认证供词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放你娘的狗臭屁!”
兰从熙又惊又怒,上前一把躲过纸张,粗略看了两眼后,险些气炸了肺。怒视江辰道:“江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诬陷我?”
“我跟兰大人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你?”江辰一脸冷笑。
陈次升见状,立时附和道:“刚才江大人审问之时,我等全部在场,可以证实这供词绝对可信!”
“哼!”
兰从熙眯起老眼,阴毒的扫视了陈次升几眼后,冷笑道:
“好!既然如此,那便去官家面前理论一番,咱家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诬陷上官的佞臣会是如何一副下场!”
说罢,兰从熙直接把罪证往袖口嚣张一揣,就要带人离去。
他拿官微权重的江辰毫无办法,便准备闹到宋徽宗面前去。他相信,不管江辰的证据是真是假,宋徽宗都舍不得杀他,蔡京更会想方设法的保住他。
“慢着!”
江辰冷声阻止:“兰大人何去何从,在定罪之前下官不敢干涉,不过这些厢禁军却一个都不可以离开!来啊,给我下了他们的武器,全部看押起来!”
“江辰,你敢?你有什么资格看押我的人?”
兰从熙气得脸色漆黑,简直恨不得生吃了江辰。
做贼心虚的孟奎见济民军和巡检司兵士眼神不善的围了上来,更是直接拔出了腰刀,恨意满满的望着江辰道:
“江大人,如今我们东厢禁军还没有编入济民军,尚归兵部管辖,你未得到兵部准许,凭什么下了我们的武器、看押我等?”
“官家有令,若济民军有需,随时可以扩编汴京各路厢军,这一点兰大人也是知道的!
所以,从此刻起,本官决定正式收编你等!
胆敢违抗者,一律按照不尊圣喻之罪论处,杀无赦!”
江辰说罢,猛地一挥手道:“给我上!”
“你……咳咳!”
兰从熙气得直哆嗦,险些直接咳死。
“江辰这么霸道的吗?”
“一句话就要把兰从熙的兵权给收编了?”
聂山和陈次升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开封府的衙役们也被惊到了,都问询的望向聂山,一脸的不知所措。
不过济民军和巡检司的兵士们却觉得跟着江辰这样的人才够痛快,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旺盛,亮出武器就将东厢禁军给包围了。
“器械不杀!”
杨再兴和程勇同时暴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