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岳动土?”
谭禛一脸意外,不明白宋徽宗为何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笑着回道:
“官家,确有此事!奴婢见官家和贵人们都对玉清山庄的冲水马桶赞不绝口,于是便令人学着玉清山庄也在垦岳内构建了地下排水通道。”
“排水道通往何处?”
江辰不待谭禛话音落下,便当先发问。
“阳华门外的一处污水渠,待排污下水道构建完成,会在那里也设置一处化粪池,既方便又利民。
怎么?难道你玉清山庄做得,我便做不得了吗?”
谭禛脸色不善的反问道。
江辰没有回答谭禛的问题,而是对宋徽宗道:“阳华门西侧紧挨着杨楼街,正是樊楼所在!”
“不错!的确便宜的紧!”
聂山和两位王爷一边点头,一边目光不善的盯住了谭禛。
唔——
宋徽宗的脸彻底黑了,怒瞪谭禛道:“为何此事你不先通禀朕便善作主张?”
谭禛一脸懵逼,完全弄不明白宋徽宗为何突然动怒,委屈巴巴道:
“奴婢想着待官家回宫后给您个惊喜来着。(这也有错吗?难道您已经不喜欢惊喜了吗?)”
“惊喜?什么惊喜?是朕半夜被人取走了脑袋的惊喜吗?”
宋徽宗气得抓起茶杯就砸在了谭禛的脑门上。
啪——
茶杯碎裂,溅了谭禛满脸的茶叶茶水,额头也出现了一大片红肿。
可他却不敢做丝毫擦拭,惶恐跪地道:“官家息怒,官家息怒。奴婢向来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作此想法?您可千万莫要轻信江辰的小人之言呀。”
说话间,谭禛幽怨无比的瞪向江辰道:“江辰,你这个恶贼,先是气得贾详卧病不起,后又将何诉逼离汴京,毁掉童大人的名声;
如今又要坑害咱家,难道你非要把我们这些对官家忠心耿耿亲近之人全部都逼死逼走你才高兴吗?你究竟安得是什么居心?”
江辰嗤笑一声,并不与他争辩,以免让宋徽宗觉得他公报私仇,从而生疑。
聂山却冷声道:“良辰乃是天选的送书之人,入京以来,所作所为天下之人有目共睹。
先是消除了国库空虚之急,后又解决了冗兵之患,近来更是货通天下、创建皇家储蓄银行,使得流通货币不足的危机得到缓解。
哪一件不足以载入史书,哪一件不是泼天的功绩?能有什么居心?”
“不错!若说江少卿有什么居心,那应该便是辅佐官家成就中兴之主,青史流芳了吧?”
燕王赵俣笑着附和。
越王赵偲则眼神戏谑的盯住谭禛道:“你可知道,你所修建的地下排水通道已与老杆子的地下密道勾连想通,令贼人随时可以进入垦岳了吗?”
“什吗?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呀!”
谭禛先是一呆,随即就吓尿了,对着宋徽宗磕头如捣蒜道:“官家,冤枉,奴婢冤枉啊!
是、是闫平成出的主意,他建议奴婢在垦岳内修建地下排水系统,说想用来讨好官家和后宫诸位贵人,奴婢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妥就答应了。
随后奴婢天天在此陪伴于您,并没有前去现场探查,连修得如何也不曾知晓……奴婢失察,奴婢知罪,求官家责罚!”
“失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