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很想一听究竟!”
王黼满脸不爽的瞥着江辰道:“敢问江少卿,若随着朝代延续,人口急剧增长,到了官员无俸可养,粮产不足以活人之时,你能如何解救?”
当然是向外扩张了!
江辰撇了撇嘴,知道这话如今说出来肯定会被外儒内法的北宋朝臣给喷死,于是淡淡道:“不让那一天到来便是了!”
“你此话与放屁何异?”
王黼满脸鄙夷,直接报复性骂人。
孔端友则冷笑道:“如何才能避免那一天的到来?控制人口吗?若你想如此说,那就未免有些班门弄斧,哗众取宠了!”
“不,目前还远远不到那一天!下官要说的是,罢黜儒术,再现百家争鸣的盛况!
将愚民贫民之术改为强民富民之道!”
江辰一脸慨然的说道。
“江辰!我们孔门是抛了你家的祖坟吗?何以张口闭口就要罢黜儒术,贬低我们圣门?”
孔端友气得跳脚怒骂,恨声道:“百姓富有了,谁来耕地?我们吃什么?百姓变强了,如何还肯服从圣人教化?任凭我等驱使?
真如你那般作为,无需等到粮食不够吃的那一天,天下便早已大乱了!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江辰闻言,直接被气到了,冷声道:“孔端友,你见识过强民富民之道治下的百姓和繁花似锦的万里河山吗?你连见都没有见过,怎敢如此轻易否定?”
“我不需要见识,因为那样的王朝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驭民之术乃是老祖宗和圣人们用心血总结出来的王道之学,断然不会出差错的!你才吃过几年的米饭,也敢妄谈治国?简直可笑!”
孔端友十分鄙夷的瞅了江辰一眼。
“呵!究竟是我可笑,还是你迂腐无知?
当初你还说素描画技绝不存在呢!后来呢?向官家认错的事情,你如此之快便忘记了?”江辰满脸的嘲弄。
“你……”
孔端友臊得脸红脖子粗,直接被尬住了。
“你什么你?明明知道儒术治国最终难免令王朝覆灭,还整天一副儒学天下第一的嘴脸,不知变通,不思改进。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江辰说罢,对气得眼睛发蓝的孔端友冷声道:
“玉清山庄实施的便是官家所授天书上的富民强民之道。可百姓富强了后,并没有懒惰,也并没有不服管教。
相反,他们工作起来比以往更加积极努力,训练起来比之前更加拼命刻苦,对官家的敬爱之心更是刻进了骨子里。
这是为何?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民富必乱吗?敢问衍圣公,这乱在哪里?
若天下之民皆是此般,方腊还敢造反吗?他若是敢在玉清山庄说官家一句不是,怕是下一呼吸便要被五马分尸了吧?”
“呵呵,不错!这一点朕倒是信的!”
宋徽宗很是自得的笑了,脑海中禁不住就浮现出了方腊被济民军五马分尸的场面,心中一阵舒爽。
孔端友却被问住了,不服气道:“天下的财富和粮食是固定的,若天下之民皆如玉清山庄百姓一般富有,哪来的那么多银钱?
你是要把国库和我们氏族百官的家财都分给百姓吗?”
“恩?”
百官闻言,有的对江辰警惕目视,有的则若有所思的点头认可。
宋徽宗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认为孔端友这话没毛病。
江辰见状,莫名感到一阵心累,摇头叹道:“谁跟你说天下的财富和粮食是固定的了?你家孔圣人吗?”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