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端操也意识到了此点,心中禁不住就是一阵发憷。
可江辰却笑了,问道:“如此说来,孔大人是不赞同驭民五术的治国之策,认为儒术被历代君主和宰执曲解了对吧?
那为何你和历代孔家所谓的圣贤都默不作声,不指摘出来拯救江山社稷、拯救天下万民呢?”
“不错,这是为何啊?”
“难道你老孔家诚心要看整个天下的笑话?”
宋徽宗和蔡京忍不住齐齐怒声质问,这个黑锅他们可不想背,更不敢背。
刚抖擞起来的儒门学子见状,瞬间又蔫吧了:“是啊,为何啊?既知有错,为何不指出更改啊?难道……”
他们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我……。”
孔端友后背瞬间急出了冷汗,身子踉跄了一下后,气急败坏的对江吼道:“小人,你这简直就是诛心之言,诛心之言啊!”
话音落下,孔端友白眼一翻:“呃儿——”
直接晕了!
“我去!”
“这也行?”
众人齐齐目瞪口呆。
江辰则一脸坏笑的扶住孔端友,疯狂摇晃着他的脑袋大叫道:“老孔,快醒醒,先回答了下官的问题你再晕……老孔,你可不能就这么去了啊!”
唔——
你特娘的……
孔端友气得浑身直抽抽,简直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拍死江辰。
孔端操则慌忙推开江辰,带人抬起孔端友就想跑。
可江辰却一把揪住了孔端友,人畜无害的笑道:“孔大人,既然你兄长晕了,你这个问题就由你回答吧!官家、蔡相和天下万民还等着知道答案呢!”
“我……”
我特娘的也好想晕呀!
孔端操险些气吐血,一边奋力甩开江辰,一边说道:“你怎知我孔门没有想过拨乱反正?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孔端操此话一出,在将黑锅甩出去的同时,也等于是否定了之前的儒术治国之策!
但他此刻除了孔家的名声,其他的却是顾不得了,带人就将孔端友抬去了不远处的树荫之下。
虽然很丢人,但他们兄弟却不敢就此离去,生怕江辰等下鼓动宋徽宗做出什么不利于孔家之事,比如他们最害怕的科举改革。
……
文官们见状,个个面露深思。
百姓们则精神振奋,满心期待。
宋徽宗和蔡京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了!
他们知道,经过江辰这么一闹,再不做点什么,老孔家还可以利用儒门话语权洗白个干净,他们却要被万民所指了。
基于这种认知,蔡京禁不住满眼幽怨的看向了江辰:‘你这个该死的小奸佞,一天到晚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做甚啊?儒学传承千年,你该不会真的认为能以理学取代吧?
就算你要异想天开,拉上官家就够了,为何连本相也要一起牵扯进来?我们是政敌,政敌你懂吗?’
江辰见了,对蔡京意味深长的挤了挤眼,环视一周朗声道:
“其实自神宗和王文公变法开始,我大宋官家和历任宰辅就已经意识到了儒术治国的危害,意识到了弱民贫民乃是亡国之道。
可惜孔家为了维护一家之言的绝对权威,维护他孔家在山东千年不变的土皇帝地位,却屡屡煽动儒家门徒以所谓的圣人之言阻止破坏变法,不想让老百姓有好日子过。
这才有了党争之乱和变法的数次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