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辰话音落下,朱宜年立时皱眉不悦的看向应安道:“什么叫我等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莫非我等一番拳拳孝敬之心,在你眼中便如此不值一提吗?”
“不错!你今日必须把话给说清楚了!”
曹晟和曾夤几人也禁不住对应安道怒目而视。
原本这种情况,特别是看在蔡京的面子上,大家都会装作没听见,应安道也正是仗着蔡京的威势才敢如此口无遮拦,刻意显摆。
但他却忘记这里有个素未谋面,却恨他们与朱勔恨得要死的江辰存在,直接就把事情给挑了起来,引来了无数贵人的纷纷侧目。
御史陈次升见状,更是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应安道应大人与朱勔在江南刮地三尺,个个富可敌国,看不上我等进献的礼物倒也不足为奇!”
唔——
又来了!
你们有完没完了?
蔡京听到朱勔的名字,立时一个头两个大,赶忙呵斥道:“今日乃皇后圣人寿诞,并非朝堂之上,你等莫要徒惹事端,搅了寿诞之喜!”
江辰笑道:“蔡相莫要误会,下官等人只是想见识一下那位应大人和朱勔的豪礼,替皇后圣人高兴一下罢了!”
“没错,正是此意!”
“应大人请吧!”
朱宜年等人立时高声起哄。
宋徽宗正与瑞王赵瑾和福王赵奕等皇族饮酒说话,被吸引注意后,立时派取代谭禛的贴身太监王励过来问话。
得知情况后,在心中不悦的同时,也禁不住生出了几分好奇与期待,开口问道:“今年江南所献贺寿之礼为何物?”
“回官家,乃是一套皇后圣人的冕冠和一块花岗奇石!”
一个宦官立时恭声回道。
不待他话音落下,应安道便出列来到宋徽宗和郑皇后所在的小高台之下,施礼道:
“臣江南道御史应安道拜见官家和皇后圣人!
臣此次进京除了押运一千万贯税银,还代刺史朱勔朱大人分别为官家和皇后圣人带了贺礼。
愿官家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圣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应安道说罢,鄙夷的瞥了江辰一眼,直接令人把礼物献了上来。
第一件是顶奢华无比的薰貂皇后冠。
朱纬上周,缀金凤七只。每只金凤各饰东珠九颗,猫睛石一颗,珍珠二十一颗;帽冠后面,镶嵌金翟,两侧各饰猫睛石一颗、珍珠十六……
大体算了一下,只这一顶皇后冠就足足用了三百多颗珍珠,而且还都是大小一致,光彩夺目的极品。
至于那套皇后冕服,就更加美轮美奂,如同艺术品了。
不仅满朝文武,就连宋徽宗和郑皇后也被朱勔的大手笔给狠狠的惊了一把。
“这一套下来得花掉多少银子啊?怕是要几百万贯吧?”
“我的个天呐!这朱勔在江南到底是刮了多少呀?”
何执中和郑居中一副被惊到了失声的模样,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是不怀好意。
‘该死的!
你们大喜的日子非要找不自在是吧?’
蔡京恼火的瞪了他们一眼,起身施礼道:“官家,皇后圣人,朱勔自几年前觐见皇后圣人,得知皇后圣人为节约国用而不舍制作皇后冕服后,便日夜辗转难安。
于是请江南最好的绣娘,采用我大宋最好的锦缎,花费数年之功终于在前些日子制作完成了这套皇后冕服,可真是难为了他的一片忠心了!”
说话间,蔡京一脸警惕的用眼角余光盯住了江辰,生怕江辰出来搞事情。
江辰的确想讽刺两句,可宋徽宗却没给他机会,当即满意点头道:“好!难道他一片孝心,这套冠冕的确与皇后颇为般配!不如皇后便换上让朕与爱卿们一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