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朱汝贤不知道江辰心中所想,见自家亲信官员统统都被江辰给下狱了,气得脸色铁青,又惊又怒的再次大喊道:
“江辰,你如此行为,就不怕杭州内乱,被方腊有机可趁吗?无凭无据一下子捉拿数百官员,你就不怕朝廷怪罪于你吗?”
“朱勔勾结儒门学子谋逆,当街行刺,意图挟持帝姬,已犯了诛灭九族之罪。何来无凭无据?
识相的,就让朱勔速速出来请罪投降!否则,千刀万剐之刑,你们父子几人是休想逃脱了!”
江辰嘲弄一笑,他之所以在这里对官员们发难,就是要逼迫朱勔抵抗到底的。
如此,他杀起来才能更名正言顺,更无后顾之忧!
“你血口喷人!我朱家向来对朝廷和官家忠心耿耿,如何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休要随口污蔑!”
朱汝贤惊怒交加,疯狂咆哮狡辩。
躲在他身后的朱勔更是气得整张胖了都黑了,简直恨不得冲下下砍死江辰。
“忠心耿耿?
本经略携带圣旨与尚方宝剑而来,代天子行事,你们朱家父子却带兵抵抗,拒不接旨。这便是你朱家的忠心耿耿?”
江辰高声怒斥,随即看向查鹤林和池边宏几人道:“诸位大人,你们认为朱勔父子此举与造反谋逆有区别吗?”
“这……”
查鹤林和池边宏作为世家之人,都属于孔家一边的,就算他们瞧不上朱勔,也没有帮助江辰的意思。
所以,都露出一脸迟疑的表情,不肯轻易开口。
江辰见状,忍不住冷笑道:“莫非诸位认同朱勔父子的行为?”
“不,下官等不敢!”
“下官等人只是想着,这里面会不会存在什么误会?”
“经略大人不如与朱刺史好好言说一番,以和为贵如何?”
“是啊,如今方腊未灭,我等岂有自相残杀的道理?这不是自损实力,令亲者痛仇者快吗?”
查鹤林和池边宏几人直接劝说起来江辰。
“好!本经略向来从谏如流!”
江辰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笑道:“既然诸位都如此信任朱勔父子,那此事便交由你们一起来负责好了!
本官给你们一炷香时间,若朱勔肯出来迎接圣旨,跪拜两位帝姬,本经略使定会以和为贵!”
江辰说话间,拿过一封圣旨塞进了查鹤林的怀里道:“这是罢免定罪朱勔的圣旨,你们拿去宣读给朱勔听吧。”
“啊?这?”
查鹤林和池边宏几人齐齐傻眼了,慌忙婉拒道:“经略大人,朱刺史如今卧床不起,如何能……”
“那就抬出来!难道你们还要让两位帝姬纡尊降贵的去见他不成?”
江辰怒瞪几人一眼,随即走过去靠在銮驾马车旁,与赵福金和赵金罗聊天去了,一脸的悠闲自在。
查鹤林和池边宏几人却是急哭了!
互相瞅了瞅后,只能咬牙上前与朱汝贤交涉,以他们所学的圣人之言劝说朱家父子打开府门,出来接旨。
躲在朱汝贤身后观察情况的朱勔,见江辰一下子抓捕了百多名江南官员,把江南官场直接都给清空了,哪里还敢出来,不断通过朱汝贤与池边宏几人交涉。
最后朱汝贤提出条件道:“我朱家父子并非不尊圣旨,而是听闻江辰欲要害我等性命,万不得已之下才行此保命之举。
想要我们父子放弃抵抗也行,让江辰答应放我们父子离去,让我们自行进京请罪,如此岂不两相便宜,皆大欢喜?”
“恩?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查鹤林、池边宏与众人小声商议一下后,便齐齐过来找上了江辰。
施礼过后,池边宏笑道:“经略大人,朱汝贤已经答应了。
只要您答应放开一条通路给他们进京请罪,他们立即开府投降。
为了避免造成兵士不必要的伤亡,损碍了官家的仁德之名,不如经略大人便答应了他们吧?”
“是啊,是啊!否则一旦发生兵乱,经略大人只怕也不好向官家和朝廷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