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敬辞自然是不敢招收女弟子,他那徒弟姓秦,名叫固边,祖上是一个王朝开国将领,只不过如今早已没落。
冬官谢白头的弟子,年纪最大,境界最高,四十余岁,金丹境界,姓周,名芳树。
池妖妖歪着头,小声道:“这小丫头,这么小就没了烦恼,真可怜。”
方杳牧回头瞪了一眼,池妖妖赶忙瞥向别处。
得,晓得你们都把椋王殿下当做老大,那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事实上,前方三人一直在私下传音。
颜敬辞说道:“那两个选择,你们怎么看?”
卸去官职之后,他们三人与前任秋官一样,有两个选择。第一,自立门户,开辟一座山头儿。第二,转去供奉殿,担任护国供奉。
如若都不选,那就得继续待在原处,没有职位。
谢白头传音道:“我会转入供奉殿担任护国供奉,已经说好了的。”
方杳牧则是撇嘴道:“我干嘛要选?”
颜敬辞与谢白头都没说什么,谁不知道他方杳牧早在五六年前就念叨着,以后不当夏官了,一定要去殿下那里谋个活计较
殿下当然指的刘景浊。
方杳牧接着说道:“龙师找过我,说可以等我跻身登楼境界之后,划一座名山给我,让我开宗立派。我没答应,就没想理他。”
颜敬辞询问道:“你这,有点儿太讨打了吧?”
方杳牧嘁了一身,直接出声:“我是剑客1
颜敬辞无奈一笑,轻声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有第三条路,但我不能说。”
白发女子与背剑男子一同转头,齐声道:“去你姥爷的1
与此同时,白小豆已经买了一只大红灯笼,春联也已经卷起来放在箱笼里。
想了又想,小丫头跑去买了个水烟壶,给皇帝老爷子买的。
回去的路上,通天犀就懒洋洋趴在白小豆肩头,也不言语。
直到拐弯抹角走到大街上,白小豆忽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丫头皱着鼻子,高声喊道:“毛毛雨1
可前方被个妇人牵住的小男孩,好像听不见似的,没回答。
白小豆赶忙加快速度,骑着毛驴追赶过去。
在一处巷子口,她终于赶上了母子二人。
白小豆跳下毛驴,红着眼睛说道:“他就是想请我吃糖葫芦,我也准备第二天请他吃大餐的,可你们第二天就走了。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不好。”
两道身影瞬间落地,白衣赤足的女子轻轻按住白小豆的小脑袋,温柔道:“丫头,闭眼。”
也不知怎么回事,白小豆就昏昏欲睡。
刘小北轻轻抱起小丫头,转过头看向身旁穿着大红棉袄的女子,轻声道:“帮我抱抱她,我来处理。”
对面母子二人已然变作两个黑衣人,刘小北问也不问,只心念一动,一缕轻飘飘的剑气瞬间将二人肉身碾碎,只留下魂魄承受剑意竾打。
白衣女子冷声道:“你们本来不用死的。”
话音刚落,一团剑气凝结的烈焰缓缓升起,对面两道魂魄,瞧着痛苦万分,可愣是没有半点儿声音传出。
胡潇潇就看着那两道魂魄被剑意炙烤到蜷缩在了一起,甚至干瘪了起来,最终化为灰烬。
此时颜敬辞三人才到,结果一道剑气迸发出来,三人当即被掀翻。
“好好聊啊,我要是晚来一步,你们怎么面对刘景浊?”
宫城之中,皇帝抱着一只昏睡过去的狸花猫到了到了太后寝宫,随后便是气势汹汹的太子。
睡梦中的太后被嘈杂声音吵醒,她黑着脸走去前殿,结果就瞧见了比自己脸更黑的父子俩。
权忠站在门外,急的直跺脚,心说这怎么办啊!
太后气极,板着脸说道:“你们父子两个气势汹汹来我这儿,想干嘛?是觉得我岁数大了,想提前送走我吗?”
皇帝皱着眉头,沉声道:“母后,这些年什么事我都让着你,我是真拿你当亲娘看待的。”
赵坎也开口道:“我二哥虽然嘴上不敬,可这么些年来,除非你罚我娘,他再什么时候顶撞过太后?退一万步,当年给窦家留了后,窦成很快就要调任陪都,这份情太后也不念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太后瞪着眼说道:“你们父子两人,能不能说话说清楚?我又哪儿惹到你们了?”
皇帝赵炀抓起狸花猫,这只猫忽的睁眼,变作十字瞳,眼中散发诡异红光。
“猫哪儿来的?”
窦太后一愣,随即苦笑不止。
好了,这下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