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摇摇头,「从来就不是。」
那尊炼虚瞬身至此,沉声道:「殿下,走。」
丘枞摇摇头,叹息道:「有那老狗在此,跑的了?」
努柲喝了一口茶,笑道:「早在船上就劝过你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很明显,摩珂院是向着阎家这边的,在场众人,再无人敢说什么。
阎钬笑着说道:「大家继续吃喝,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助兴了。」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音,再次将众人视线拉了过去。
陶景盛惨然大笑,笑的直摇头。
「王家八十余口被杀,这么简单就糊弄过去了?这样的人世间,真不值得去守护。」
姜柚转过头,轻声道:「师傅?」
刘景浊又举起酒葫芦,抿了一口酒,随后便看向那位始终按兵不动的蓝鸟河婆。
刘景浊忽的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向丘枞,忍不住叹息一声
阎钬牵起「金月冉」的手,缓步走去后方,面向高位四人。
「爹,咱们阎家做了错事,得改。您去不去归墟戍边?」
这可不是询问,而是质问了。
阎若苦涩一笑,摇头道:「兜兜转转来来去去,我的好儿子无非是想爬的更高而已。我成你。」
阎钬眯起眼,笑道:「我娘这一辈子,没做对不起爹的事儿吧?」
阎若苦涩一笑,「做没做的,能让你知道?」
好像他也懒得解释什么了,只是缓缓起身,端着酒杯走入下方大席。
「今日这场闹剧,让诸位看笑话了。趁着人多,今日我便将城主之位传给犬子,诸位就做个见证人
吧。」
努柲微微一笑,一个瞬身出去,站在阎若身边。
「既然如此,我也说件事。从今日起,象城便是我摩珂院附属了,欺象城,如欺摩珂院。」
丘枞缓缓起身,「你做的了主吗?」
努柲笑道:「摩珂院掌律,做不了主?」
丘枞头微笑道:「成事高与低,别人向来只能给你一个方向,能爬多高,得看自己。」
话音刚落,新娘子手中冷不丁多出来一柄匕首狠狠刺入阎钬后背。
这位新娘子一脸笑意,轻声道:「对不住了,孩子从来都是假的,你脑海里的记忆,自然也不是真的。」
匕首插入阎钬身上,到现在这位少城主依旧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
与此同时,大席那处,当爹的纹丝不动,那位摩珂院掌律却是瞬身到了阎钬身边,一身灵气像是大风刮来的似的往阎钬身上灌去,替其疗伤。
只这一瞬间,阎钬当即心神失守。
大席那处,阎若叹息道:「你现在明白了你娘有没有对不起我了?你觉得我们一个小小象城,凭什么得摩珂院青睐的?只因为献宝?」
徐娇娇冷声道:「一场大戏,终于要到头儿了。」
丘柘却是一摇头,苦笑道:「高浮我还是不回去了吧。」
阎若苦涩一笑,轻声开口:「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儿子的,你娘之死,是她自找的。但你偏偏要置我于死地,这样的好儿子,我能要吗?」
顾衣珏抿了一口酒,自带的酒水。
螳螂被黄雀吃了,弹弓子也该出来了吧?
山水神灵那一桌,蓝鸟河婆忽然起身,其身边还多出来了个年轻女鬼。
两人起身之时,太子丘枞也好,「金月冉」也罢,几乎同时脸色狂变。
蓝鸟河婆咽下一口唾沫,刚要开口,一道令人窒息的灵气光束已然直愣愣砸向这边。
一尊登楼自城外赶来,可到城主府时,却瞧见了个白衣佩剑的青年人。
白衣青年左臂抬起,指缝里夹着一道灵气光束。
年轻女鬼一愣,「大鲶鱼?」
顾衣珏咧嘴一笑,「都说了我很能打的,怎么不信?你说你该说的,有人要为王讨个公道,我今日也为真正的金月冉,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