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犬年撇嘴道:“现在还怕个鸟儿啊!朋友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又没个家眷。”
刘景浊敲了敲脑袋,问道:“你光知道我有个绝户计,你就不想想,我挖空中岛在里面鼓捣好几年是干嘛用的?”
霍犬年沉声道:“不是说要埋十万剑,作为最后一道屏障之用吗?”
刘景浊笑道:“行了,别猜了,是会死人,但绝不会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多,你们离去之前,我会告诉你们真相的。留下的人不一定会死,走了的人,也不一定能活。”
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猜得到,那是你的本事,只要不外传就行了。”
临近午时,刘景浊带着刑寒藻下楼回家。
路上刑寒藻一直没说话,刘景浊只得问了句:“还在怪我?”
刑寒藻摇头道:“没怪,但我不会走的,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即便非让我离岛,我也会赖在海上的。”
刘景浊无奈道:“你师父在神水国建立了一处山门,到时你可以去看看。”
刑寒藻却说道:“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死不能退。”
刘景浊只得岔开话题,轻声道:“我打算让楚廉跟夏檀烟跟着回去青椋山了,你怎么
看?”
刑寒藻撇嘴道:“我看了又没用,有什么好看的。”
刘景浊只好说道:“准你一天假,跟她们四处走一走,可以带她们去坊市、酒铺转一转。”
刑寒藻点头道:“好。”
对于刑寒藻,白小豆跟姜柚可热情了,因为刑寒藻跟着师父九年了,而且以往师父信里面,都会提到她。加上又同是女子,自然话很多。所以吃完一顿好不容易才吃下去的饭之后,刑寒藻跟楚廉就带着三人逛去了。
这几日刘景浊还真是有点儿忙碌。
一次下海上瘾了,这次是欧钰拉着苏崮去的,刘景浊也点头答应了。但刘景浊想要的东西,已经摆在面前。
琴与瑟。
按孟休所说,那处洞天福地自跌落时起,至今并未打开,故而可以有两处门户。
天外一道九洲一道。
一头衔接九洲,一头接着天外,故而那处洞天福地,会是一个小型的完整天下。
九洲修士入内,可以冲破八千年来九洲带来的桎梏,这便是最大的机缘。而天外修士则能利用九洲天道补全根基。所以此时,算得上是双赢,天外那位教祖也乐得如此。
可有个道理刘景浊一直清楚,福兮祸所依。故而即便孟休说了要给青椋山一个名额,刘景浊也不太想让青椋山人进入那处洞天福地。
前些日子刘景浊也问了童婳等人,无一例外,不去,不要。
都是天之骄子,都有自己的执着,他们都不愿自己的境界修
为,像是被人施舍而来。
最重要的一点,打死刘景浊都不信,这琴瑟是开洞天门户之用的。
所以,刘景浊在犹豫要不要把这琴瑟交给孟休,要不要以此换取几个年轻人快速成长?
想来想去,他带着琴瑟,瞬身进了北牢。
将此中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刘景浊拎着酒葫芦,静待三位前辈开口。
左珩川最有脑子,当然是他先开口:“你的意思是,琴瑟不是开启洞天门户所用,而是与那周放一样,是他孟休建立天朝、拥立大帝所用?”
刘景浊点头道:“周放之事已经十分清楚,青泥河下游那座放凤山必然会是一处重要地方。这琴瑟曾是大帝亲用,想必也是为了将来我碎人皇印,能多夺大运吧。”
左珩川略微皱眉,忽然抬手,作势掐指。
刘景浊赶忙将其拦住,气笑道:“你是真不想有破境开天门的机会了啊?这些都不是大事,起码不是眼前大事,我至少有个七八年时间可以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现在我就是想问三位前辈,你们觉得,进洞天求机缘,我再做些手脚,让高图生莫问春等人破境登楼,这些事情值不值得做?”
郑红烛睁开眼睛,淡然道:“机缘是我夺来的,不是谁给我的。长生境界,搬山之力,是我辛苦修炼,即便自天而来,也是我抢来的,可不是谁送我的。”
这位人间安子看向刘景浊,淡淡然道:“你不耕地不撒下种子
,地里的凭空给你长麦子?不养蚕不织布,老天爷下衣裳给你穿?”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啊!
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一个雨夜,刘景浊气极而笑,“原来那个在青泥河畔扛着锄头的老汉,是你啊?”
「最近一直没太敢看评论,应该是说很久都没看了,等我写完这一卷,会去看的。
还是多谢诸位道友支持啊!」